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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第1页)

楚玉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总是喜欢回想过去,难道是因为年初时见到了林木所引起的连锁反应?

不过惆怅了两下,楚玉就打起精神来,直视着李姨娘道:“姨娘可以服老夫人,让6栩回去6言安边吗?”

李姨娘虽不知楚玉这么的用意,仍旧好生回答,“栩儿在太太跟前养得很好,也到了启蒙的时候,二少爷平里不得空,二少夫人现下又已有了孕,若是带回江宁,怕是没人能姑上他。”

6言安每年都有好几个月在外边奔波,家里的事确实顾不上,宁芸娘若是怀孕了,一众事有丫鬟婆子在,也不是顾不上的,可下人哪里会有6李氏与6老爷子照姑精心,楚玉听李姨娘这么一,便不再多提。

反倒是李姨娘问了,“楚娘子昨与我,让我多看着栩儿一点,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不好拿这些事去烦太太,便只能来问问楚娘子了。”

就算李姨娘与6李氏同姐妹,她不是傻子,这件事能不能告诉6李氏,她还是清楚的。

楚玉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里的茶盏,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我这些话,姨娘我是杞人忧也罢,我挑拨离间你们6府各人之间的关系也好,若是拿不定主意,姨娘可以与三爷或者老夫人也是没有关系的。”

李姨娘见楚玉如此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便也集中了注意力,含笑着对楚玉道:“二少爷常与我提及,是楚娘子再心善不过,我又哪里会往什么不好的地方想。”

楚玉听到她提起6言安,也只勉强扯了一下嘴唇,若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出来,不是李姨娘,就算是6言安就在她面前,估计也会骂她。

罢了,就看在栩儿曾经叫过她那么多句“姨姨”的份上,最后再多管闲事一次罢!

虽然雅间内只有她们二人,可为了预防隔墙有耳,楚玉仍旧用了江宁口音,话声音也比寻常要低一些。

“6大人兄弟之间关系和睦,除了老夫人教养得好之外,也与老夫人行事公有关。”

“6言安在三人中是唯一没有功名的,可6大人庇护着他,6三爷也对他尊重有加,6栩是他亲生子,老夫人自也对他不薄。”

“虽手心手背都是,可五根手指也不一样长,6栩若是6家唯一后人,自然就没有什么厚此薄蹦法,6大人喜得麟儿,那是6家再正经不过的嫡长孙,6栩又该如何自处?”

李姨娘原先还能够神态悠闲地听着,越到后面脸上的笑容越是僵硬,待楚玉到此处,已经是有些生气的打断了楚玉的话:“楚娘子话里是什么意思?二少爷虽没有功名,可6氏的生意可都是他支撑着,他不是没有能耐的人!”

“我知道,”楚玉依旧不疾不徐地道:“不仅我知道,6府上下都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兄弟间比金坚,可妯娌之间呢?”

“难听的,现在老夫人还能管事,到底年岁到了,6夫人又是正儿八经的主母,以后又会如何?”

李姨娘将楚玉的话听了进去,脸上的怒容也散了,沉浸在思绪里。

楚玉等她想完,见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才又道:“6府后宅安宁,不过是因为人少罢了,兄弟之间有个龃龉开后也就罢了,可各房屋里的太太们呢?姨娘你比我接触的多,自然是比我更能了解她们的,更何况6三爷还未成亲。”

李姨娘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楚玉叹口气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宋律法规定,对于家业,庶子与嫡子拥有同样的继承权,就算6府家大业大,这么多银钱分出去,任是谁,心里都会不舒坦的。”

“撕拉”一声,李姨娘手中的帕子被撕破,传到她耳里,反而让她吓了一跳。

楚玉就当没看到没听到,“栩儿现下已经五岁,再过几年,到6大饶孩子启蒙之时,6栩正当懂事,老夫人年岁大了,很多事便力不从心,6夫人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管让人纵容着6栩,将他养成骄奢逸的纨绔子,谁还能她的一句不是?可6栩的一辈子,便就这么废了!”

李姨娘抖了一下。

6怀安尚未娶亲,虽然宁芸娘又已有了好消息,可到底是不是儿子还另,6栩是自养在她面前的,与自己血缘深厚,感自然比6叶氏刚出生的孩子要好得多!

“也是李姨娘没有经历过后宅那些乌七八糟的龌龊事,6栩年岁,或是夜间着了凉,或是孩子贪吃吃坏了肚子,或是觉着园子池塘里的鱼儿好看落了水……这可都是不准的。”

李姨娘嘴唇白,有汗珠隐隐冒出,“楚,楚娘子何故要吓我。”

“我再与李姨娘,6栩年岁,正是懵懂学着旁人动作之时,若是有那不怀好意之人,让他将6少爷抱起来,摔着了孩子,又会怎么样?6大人是会心疼隔房的侄子,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

6老爷子已经致仕,整个6府已经算得上6知安一人了算,就算6老爷子与6李氏心疼6栩,可若真的出了那样的事,6栩绝对会被惩罚的,虽然当时不会要了他的命,以后会不会,就不好了。

李姨娘已经坐不住了,整个人慌乱得不成样子。

楚玉轻轻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掸璃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与你这么多,姨娘若是觉得我不怀好意,便直接与6大人或者6老夫人又或者是谁随便去,我也就只提这么一次。”

罢起便要离去。

“楚娘子……我……”

“我了,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就当是全了我与6言安之间的分,李姨娘可以当我今什么都没,也可以去与6大人或老夫人告我,我并不在意。”

罢便开门离去。

门口6怀安已经不在,也不知是去哪里了。

李姨娘独自待在雅间里,脑子里一片混沌,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她自便服侍6李氏,几十年从未分开,6李氏待她与她的孩子不差,6府后宅平静,她又如何会想到那么多。

楚玉的话是真的吗?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待过了许久,6怀安跑过来看李姨娘与楚玉之间的谈话结束了没有,只看到雅间里只有李姨娘正在饮茶,看脸色并没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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