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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你哭了?”敏感的王宝宝抱住徐子轩的头,惊讶地看着他。
徐子轩真的哭了,就像心灵遭受巨大创伤的孩子一样,忍着悲痛,嘴角不断地抽搐着,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我们今天是怎么了?”徐子轩哭完,用纸巾擦了擦眼睛,不自在地笑了笑,将那杯温水重新端到王宝宝面前。
仿佛刚刚在太空中遨游了一番,王宝宝彻底清醒过来了,刹那间恢复了她一贯的精明。她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情生了,结婚快二十年,她从来没有看到徐子轩哭过,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她。
“出什么事了吗?”她温柔地问。
“没……没什么,怎么搞的?我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才分开一天一夜而已,搞得好像生死离别一样!”徐子轩自嘲地笑了笑,将头转向别处。他很怕她看他的眼睛,怕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秘密。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他将她扶到床上,为她盖上毛毯,转身去了卫生间。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现王宝宝睡着了,烫过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十分妩媚。他揭开毛毯,生怕弄醒了她,轻轻地躺了进去。
王宝宝翻了一个身,她醒过来了,突然间接触到徐子轩的身体,她惊了一下,两人之间的生份一下子暴露无遗。
第二天,徐子轩一大早来到公司。
薛菲的位置仍由那个脸上长了青春痘的女孩子顶替着,方筱榆今天还没有来上班,可见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想打个电话给她,但此时是公司人最多最忙碌的时刻。清洁工不断在他的办公室进出,一会擦桌子,一会拖地,于是他将打电话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靠在沙上,脑子里想起昨天跟王宝宝半夜相拥而哭的情景。
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毕竟和王宝宝近二十年的感情,这二十年弥足珍贵,任谁都伤不起!他可以忍受她的任性和霸道,忍受她的一切缺点和坏脾气。如果不爱她,怎么能够忍受她近二十年?
可是,为什么总想着那个女孩?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再次将烟头恼怒地扔在地上,用脚踏上去,将它撵了好几下。可怜的烟头就这样被撵成了粉末,躺在淡褐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再次像一朵被撕碎了的野菊花花瓣一样,苍凉而凄美。
他觉得自己骨子里是个坏男人,就像天底下所有出轨的男人一样,既贪恋权钱,又贪恋外面的花草香。
几个在外地分公司出差的老总回来了,下午举行了高层会议。八月份很快要过去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将八月份的业绩用ppt播报出来,徐子轩简要地看了一遍。
人事部的负责经理在会上通报了薛菲被辞退、她的职位由方筱榆替代一事。部门负责人们感到有些诧异,但随即都态度淡然。可见薛菲在公司不得人心,被炒掉在所有人心中亦是合情合理。
徐子轩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他被绑架的事,连向王秘书都没有提过。
直到下午五点多钟,在他快下班的时候,附近派出所突然打电话给他,说他的那台被绑匪劫持的奔驰车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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