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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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老族长壮哉（第2页）

二叔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揉成一团按在老族长的肚皮上止血，泣不成声地说：“老祖宗，你醒醒，你醒醒啊”

6长乐拉着尼克，一边挤一边大声吼道：“让开，让开，郎中来了。”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

“尼克神父，拜托了”6长乐把希望放在尼克身上。

虽说知道希望有点渺望。

尼克挤进去，看看老族长的伤口，又翻开眼皮看瞳孔，

简单检查后，默默站起划了个十字，对6长乐摇了摇头，

虽说还剩一口气，但伤势过重，年龄又太大，无力回天了。

庆二爷小跑过来，小心翼翼把一小块东西送到老族长的嘴边：“老祖宗，含着，老山参”

也不管老族长同不同意，硬是塞了进去。

醒过来的6晋成跪在老族长前，咬牙切齿地说：“不杀郑渡，誓不为人，有种的，随我去为老祖宗报仇！”

“我去”

“我去”

“我去”

那些红了双眼的6氏子弟，一个个踊跃报名，

有人连武器都抄在手里。

刚才不是老祖宗压着，早就跟狗官军拼了，

福州6氏别的没有，血性绝不会少。

场面快要失控时，二叔公突然大声吼道：“住手，老祖宗有话要说。”

老祖宗三个字一出，现场马上安静了下来。

6长乐转过身一看，只见老祖宗在二叔公的搀扶下坐在地上，

惨白脸上奇迹般多了一团红晕，原来昏浊无神的老眼也多了一丝神彩，

甚至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

6长乐内心一下子沉重起来，很明显，老祖宗这是回光返照。

老族长用手指了指祠堂的方向，断断续续地说：“抬。。。抬我去祠堂开会，族老、房头开会”

“长威、长乐、长富也来”

众人知道老祖宗要交待后事，

强忍着悲伤，偷偷抹去眼泪，把老祖宗抬回祠堂，

除了老族长点名开会的人，所有人都守在祠堂外面，静候消息。

尼克知道华夏人的传统，唏嘘一句，在外面默默替受伤的6氏子弟治疗。

老族长勉强坐在祠堂正堂中间的椅子上，二叔公和6晋远一左一右扶着，

捂在肚皮上那件衣裳，还在渗着血。

剩下的人全部跪在老族长面前，包括不喜欢跪的6长乐。

前面跪是迫于无奈，这一次，是出自真心。

一个位德高望重、舍身为氏族的老人，值得一跪。

老族长看了一下跪在前面的人，有些虚弱地说：“富哥儿”

“老祖宗，不孝子孙6长富拖累了你，拖累了福州6氏，无论如何惩罚，长富心甘情愿”说到最后，牛高马大的6长富都哭成泪人了。

老族长突然有些生气地骂道：“哭。。。什么，我福州6氏的子弟，个个都是顶天立地好样的，只有笑着流血，绝无跪着哭泣，给我挺起腰杆，把眼泪擦去。”

可能说得快一点，老祖宗还咳了起来。

6长富啪啪用力煽了自己两巴掌，用力挺起腰杆，一边抹去眼泪一边大声说：“长富谨记老祖宗教诲。”

老族长缓过气，点点头说：“富哥儿一心为公，今日之事不怪你，是上天注定6氏有此一劫，你不必自责。”

说到这里，老族长稍稍提高音量：“所有人听着，这件事不怪长富，任何人不得指责长富，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