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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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飲，大笑，醉意，歌唱。

——世間千百種歡樂的聲音都糅合成了一團，充滿了這小小的水簾洞。

直到?一個酒樽突然跌落，砸碎了這個歡樂到?不真實的世界。

猴群齊齊看向聲音的源頭。

那是一隻年邁的猴子，酒杯從他不再靈活的手裡滑落，和他的身體?一起倒在了冰涼涼的地上。

其他猴子好奇地圍了過來，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於是又?帶著懼怕，默默地往後退了一些。

美猴王從王座上彈起來，一躍而起，落到?老猴子面前。

他問眾人：「它怎麼了？」

眾猴爭先恐後地開口，雜亂無章地說著同一句話：「它死了！」

「它死了。」

「它死了……」

除了這三個字，再也說不出其他的東西了。

美猴王愣了一愣，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老猴子，滿眼震驚。

「死？」

他生來是一隻天不怕地不怕的石猴，以為天地間無人能管得住他。

哪曾想?，天地間所有生靈都活在生與死的囚籠之中，誰也逃不了。

美猴王眉頭緊鎖，沉沉思?索。

突然聽旁邊其他老猴說：「大王何不去古洞仙山，尋訪名師，求一個長生之道？」

美猴王福至心靈，立刻便應下了這個主意。

「美猴王立刻派小猴們為他收拾行囊船隻，帶上乾糧，飄搖過海尋找仙山去了。」

「他四海尋仙，雖然沒能立刻尋找到?仙人，卻讓他第一次接觸到?了人類這種生物。」

美猴王發現，不論自己走到?哪，立刻就會被人喊作妖怪。

他以為是自己身上只有樹葉，而人們身上穿著衣服的緣故。

學著人們的模樣，也去撿來了一身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他以為自己和人們一樣了，卻沒想?到?，自己這一身猴毛，和人類終究不同。

美猴王不知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穿上衣服後，大搖大擺地進了餐館，學著隔壁客人的樣子，讓小廝給自己上菜。

他目不轉盯地盯著隔壁桌的客人，看到?他做什麼，自己就也學著做什麼。

那人也不瞎，瞧著美猴王樣樣都學自己，於是使壞騙他嘗了一口辣椒。

美猴王被辣的直竄眼淚，聽到?周圍一片模模糊糊的鬨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