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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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钟茂仙长（第2页）

“哝!就用了一点，还剩这么多，等下我就去还给阿婆。“黄凌志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残烛，晃了晃又放回口袋里，提起放在地上把鱼篓往前一送，笑嘻嘻的说，“爸，你快看看这个，虽然废了不少劲，但是大伯说的那条大鳝鱼被我抓到啦！”

“是你抓的？”黄政显接过鱼篓，转动鱼篓口子好借助月光往里面看，看不真切。

黄凌志乖巧的送上灯烛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抓住的。林野拿夹子，我用鱼篓去套，黄凌飞打灯。”

黄政显这才看清楚鳝鱼在篓底的样子，由衷的感叹确实漂亮。金黄的颜色，修长的身躯，游动时流线的姿态。

“不错嘛！这条黄鳝鱼已经在塘里面出现好几年，偶尔会被路过的人看到，没想到被你们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又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可是不能玩的这么晚回来，家里人会担心的。你也不小了，不能让大家一直为你担心。你阿婆平日里睡的早，可今日这个点也还没睡。因为担心你已经来我们这厢看了四回了，念叨着小志回来了吗？这么晚还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摔到了。”

黄凌志面露羞愧，欲往里走。“那我赶紧进去，去阿婆那报个平安。”

黄政显拉住了他，在黄凌志疑惑的目光中开口道：“先等一等，我等在这里是有事情和你说。你爷爷今天带了个客人回来，是个仙人。”

对于黄家村的有些人，这是一个难眠的夜。

钟茂仙长给里正面前空的酒杯里斟满酒，掂了掂手里的酒坛，快见底了。坐在对面的老人满面红光，说话的喉咙也大了三分，拍着桌子唱着诗词。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除在坐两人之外还有三人，游历中阶段性的完成一些事情之后，闲暇之余会找一家当地略有名气的酒楼，点上一桌招牌的佳肴，一醉方休。那时也是如此这般，喝的兴起时即放声高歌，嗣兴兄最好狂生之作，且多为断章摘句，时常被其中一名同伴取笑。……

钟茂仙长给里正面前空的酒杯里斟满酒，掂了掂手里的酒坛，快见底了。坐在对面的老人满面红光，说话的喉咙也大了三分，拍着桌子唱着诗词。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除在坐两人之外还有三人，游历中阶段性的完成一些事情之后，闲暇之余会找一家当地略有名气的酒楼，点上一桌招牌的佳肴，一醉方休。那时也是如此这般，喝的兴起时即放声高歌，嗣兴兄最好狂生之作，且多为断章摘句，时常被其中一名同伴取笑。

里正挥动着手臂，碰到酒杯有琼液洒出也不知，把披散的银丝往后拢去。

大喝：“狂生意气书生胆，沧海西风一剑寒。”

钟茂仙长附之：“经年离别，一宵聚。”

里正一口饮尽杯中酒，拍桌又喝：“三尺青虹，万里可横行。”

仙长又把酒杯斟满，附：“胸中块垒全未平。”

里正接着又一饮而尽，枕臂于桌上。“知我者，钟茂也。”

复又吟：“长寿何曾有百年。”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沉沉睡去。

钟茂仙长看着睡过去的老友，把酒坛拿起来一饮而尽。自语道：“嗣兴兄，当初你丹田尽碎皆因我等之故，今之所托必付之全力。”

黄政显一直候于偏厢门前，见仙长推门而出遂上前作揖。

钟茂仙长先开口道：“贤侄，令尊酣饮已眠于前厅。”

黄政显进去给父亲盖了一件薄毯，出来对仙长说：“已经准备了寝室，仙长请跟我来。父亲见老友来访，心情欢喜。”

钟茂仙长趋步跟上，“我听令尊说，你有一独子，年纪正是合适。”

“正是，犬子名凌志，今年九岁。”

“凌志，凌云之志，好名字！”

“是父亲拜托村里的教书先生取的。”

“哦，这位先生真是个妙人，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下。”

“先生就住在村西头的学堂里，明日得空我可领仙长过去。”

黄政显推开木门，是一个简洁的居室。一张小圆木桌，上面放着一个锡制水壶和一个瓷制水杯，两张木凳，一张杉木床，挂着一张夏布的蚊帐。

“条件简陋，请仙长不要嫌弃。”

“无妨，我也时常风餐露宿。”

“那仙长早点休息，我去前厅收拾一下。”黄政显出去时小心的带上了木门。

喧闹了一天的村庄慢慢的睡了过去，只有虫鸣蛙叫声传来。

午夜之后，钟茂仙长从房间走了出来。月亮已经下山，外面黑漆漆的。提身轻轻一跃便翻出围墙，确认方位后往西边走去。

约六百步，远离其他屋舍见一房。房一面无墙，内有训言字画三张，学桌十二；附一拱门小院，几颗李子树。

一白衣老儒立于拱门前。待到钟茂仙长近到十步，老儒已成一静面无须的中年男子，拱手行礼。

“徽州书院——莫安，见过北霄道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