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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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聚(第2页)

有些事情从未改变。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快递员还注意到迷你图书馆旁边有大量的药物。瑞安很快对它们进行了分析,确定这些产品是dynamis制造的抗抑郁药和抗焦虑药。还有强大的。

瑞安不知道莱恩自我治疗的细节,但这显然是不健康的。

当信使走到舷窗前往里偷看时,他注意到黑暗中有其他光源。仔细一看,它们来自球形结构的其他舷窗,这是深渊底部的一个卵巢。一组复杂的走廊将这些建筑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社区。

是莱恩造的吗?即使有瓦肯的帮助和资金,六个月内也肯定不行。她肯定花了至少一年的时间慢慢建造这个地方,当她需要自己无法制造的特定技术时,她会去新罗马。如果每个栖息地都是自给自足的公寓,那么就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数百人。

傻莱恩,她在建造自己的海底赫鲁晓夫卡!

但是,这个地方仍然感觉缺少灵魂。

没有个人感情,没有温暖。所有的设施都是实用的,旨在满足人类的基本需求,而没有任何唯美主义。除了书,瑞安没有注意到任何娱乐来源,甚至没有照片。这里不过是一座色彩鲜艳的海底坟墓,仅此而已。

他听见身后另一扇门开了,也许是卧室的那扇。

起初她没有出声音,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眼睛在盯着他的后背。她什么都不敢说,所以莱恩打破了沉默。

“嗨,矮子,”快递员说,回头看了看。“太久没见了。”

是她。

她……她既熟悉,又与众不同。但那就是她,毫无疑问是她。她穿着一件棕色的潜水服,虽然不像最后一圈那样有高耸的盔甲,还带着某种水步枪。

自从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四年以来,伦恩的成长突飞猛进,尽管她仍然小到足以让他取笑她。她十几岁时的可爱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美丽,尽管疲惫和苍白的皮肤削弱了她的美丽。她显然不常出门。

他们俩都需要休假。

“丽丽。”莱恩笑了,但那是悲伤多于喜悦。她的声音对瑞恩来说就像音乐,但她听起来却那么虚弱和焦虑。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绰号了,信使几乎把它忘了。它唤醒了他在几十年的时间循环中埋藏已久的旧情感。快乐,也有悲伤;她看起来很可怕,她的眼睛因疲劳和抗抑郁药物而变黑,这让瑞恩感到内疚,因为之前没有找到她。他的职责是让她开心,但她显然没有。

瑞安完全转过身去拥抱他的老朋友,但当她看到他离开他的位置时,她退后了一步。他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沙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挡在他们之间。

“不要……不要靠近,”莱恩恳求道,一只手放在她的水枪上。她没有指着他,但她也没有把它放在一边。“请。”

“矮子,怎么了?”瑞恩问道。这不是他所希望的接待,更不用说预期了。“这是我。我一直在到处找你。”

“我知道,”她回答。“我知道。”

听到这些话,莱恩紧张起来。“多久?”

他最好的朋友把目光移开,最后才承认:“两年。”

瑞安僵住了,他的现实崩溃了。

他一直拒绝接受这种想法,即使……即使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这是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瑞安在意大利掀起了那么多波澜,他想如果莱恩还活着,她就会联系他。如果她没有,他认为这意味着她已经死了,被俘了,或者处于一个可怕的境地。

瑞安从来不想接受最可能的情况。

也就是说,她故意避开他。

“为什么?”赖安问道,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中了一枪。“为什么?你为什么躲着我?”

她没有立即回答,没有用声音回答;但她的身体为她说话。她颤抖的双手,她在赖安面前的不安……

“你是……”快递员简直不敢相信。“你怕我?”

“不,”她说。“只是……你的存在。”

“你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瑞安看了一眼那堆药物,认出了这些症状。突然间,一切都变得有意义了。“我让你想起那些糟糕的日子。我让你们想起了血液。我……我是一个敞开的伤口。”

“蕾丽,你的力量,”莱恩摇了摇头,“它对你的思想产生了影响。我能看到。你不,你不稳定。你的行为,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莱恩,我没疯。”莱恩抗议道。“我懂了。”

“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指责快递员。“你从来没有。”

“我——”

“你杀了他。”

这句话在海底栖息地回荡,一片尴尬的寂静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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