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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尤其是女孩子根本接不住这样直白的打量。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目光更像带着胶质一样,总往她身上黏……
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被粘连,搅动出稠密又暧昧的氛围。
让人脸上身上都不自觉升温……
祁汐吁出口气,尽力无视背后的目光,将脸盆里的东西一件件归位。
最后,盆里只剩下两小件最贴身的——奶白色的纯棉质,带着小花边。
祁汐下意识抬高盆沿,有些难为情地小声:“你别看了……”
陈焱闷笑了下。
“我看什么了?”
祁汐:“……”
少年往后靠,完全倚上床头,姿态更加懒散,也更放浪形骸。
“你捂那么严实,能看见什么啊?”
“……”
祁汐啪地放下手里的盆,幽幽横了他一眼。
陈焱气音轻笑,得逞的痞坏。
视线又不自觉下移。
穿得确实够严实,睡裙跟他妈袍子似的。裙摆在膝下一个巴掌的位置,只露出半截直的小腿。
这裙子不仅长,还很宽,面袋子一样松松垮垮罩她身上。
但就这样,胸口鼓起的那道弧度还是很明显……
陈焱舌尖刮了下腮侧,又盯着她后背被浸湿的肩胛轮廓看了两秒,移开视线。
瞥见床头那支插在塑料瓶里的红玫瑰,他唇边淡淡翘了下。
正要开口,楼下突然响起尖锐的女声:
“……你辛苦个屁!我在家难道就享福了?我不也在上班!麻痹的我下班回来还得伺候你老娘!我就不累?!”
“还有祁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被开——要不是你和厂长他媳妇儿搞到床上去,你现在用得着去跑车拉货?你就是废物!活该自作自受……”
“……”
祁汐眉头跳了下,心里止不住讶异。
二叔是出了名的老实,平时在二婶面前也是唯唯诺诺的,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
可不管真假,这样的事给旁人听到,总归有些尴尬……
她戴上眼镜,有些别扭地开口:“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
陈焱倒没什么反应。他目光在地板口的那把大锁上停了两秒,眉心紧蹙一瞬,随后起身,拎过床边的塑料袋,跨步翻出窗台。
祁汐从衣柜里拿了件薄开衫,也提上饭盒翻到窗外。
上次他们一起来房顶时还是盛夏,而今已是初秋。
天气凉了,夜空更显疏旷。
陈焱上回铺的隔热板掉下来一块,他也没放回去,直接将板子拖到祁汐腿边,自己弓身坐到旁边的水泥地上。
祁汐穿上开衫,伸手抹了下长长的裙边,抱腿坐在隔板上。
打开饭盒,她看见男生从塑料袋里摸出两个易拉罐。
一个是可乐,一个是黄色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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