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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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瓒是特殊外派来的人，上岗没几天，且他本身话不多，并没参与进去。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同事趴在桌上睡着了。

  办公室内安静无声。

  他有些坐不住，出门去走走。

  路上车鸣汽笛，人声喧嚣。

  可能因为下雪后空气清，那些声音他听得很清楚。

  李瓒一路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个熟悉的路口停下来，抬头一看，对面是梁城卫视电视台大楼。

  他站在路边，望着那栋楼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

  半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前，要过马路。

  他插兜等着红灯，有些漫不经心。

  交通灯转绿，他拔脚走上人行道。冷风吹过来，他眯着眼微微低下头御寒，不经意回头多看了一眼身后梁城卫视的方向。

  再回头时，心底一惊。

  宋冉正从对面走来。她回望着自己的身后，扭回头时小脸黯然失落，再一抬眼撞上他的目光，她亦是一惊，微微瞪圆了眼睛。

  两人目光相交对视着，朝对方走近，在马路中心相遇上。彼此都有些张口结舌。

  &1dquo;你&he11ip;&he11ip;”宋冉手从兜里掏出来，前后指了两下，却不知指哪儿，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瓒先笑了，温言道：&1dquo;你怎么在这儿?”

  &1dquo;我&he11ip;&he11ip;”她不好说她午休出来散步，一不小心走去了白溪路派出所，&1dquo;我出来见个朋友。你呢?”

  &1dquo;办点儿公事。”

  &1dquo;你&he11ip;&he11ip;”她刚开口，他脸色微变，拉住她手臂往身前一带，她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去他怀里，但他已迅退后一步让了个位置给她。

  原来，信号灯变了，她身后车辆飞而过。

  宽阔的大马路上，车流飞驰。

  他和她站在路中间的黄线上，像海中一叶孤岛。

  毫无缘由的，她忽然笑了一下。

  &1dquo;笑什么?”他始终低头观察着她的表情，轻声问道。

  她话里带着笑声：&1dquo;我们俩站在这路中间，被困住了。好傻啊。”

  李瓒抬头看，又回头瞄。隔着密集的车流，道路两边人来人往。两大群行人聚在路边等绿灯。只有他俩漂在路中央。

  他忽也莞尔一笑，说：&1dquo;是啊。”

  宋冉说：&1dquo;我以前赶绿灯的时候，有时也会卡在路中央，然后就觉得级尴尬。不过，两个人一起的话&he11ip;&he11ip;”

  她声音渐小，话也没说完，最后几个字被滚滚的车轮声吞掉了。

  李瓒没听清，稍稍低下头，问：&1dquo;不过什么?”

  她看着他靠近的侧脸和耳边的助听器，轻轻垂下眼睛，说：&1dquo;不过，我很少这样，也就一次。”

  &1dquo;噢。”他直起身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