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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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借宿农家楼阁露奢华 托梦温床月光显寒霜（第1页）

诗曰：

悠悠岁月未蹉跎，尘世仙乡互对歌。

乐见而今从此越，羞颜难掩念陀罗。

且说第三天一大早，白衣女子已经在村西头那棵千年老榆树下等候多时了，老远看见南宫曌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肩上还是背着那只破旧不堪的干粮袋，穿的还是那一身黑色粗布衣，黑红的脸堂透着一股刚毅，深邃明亮的双眸闪着特有的精灵和智慧。

“妹妹，对不起，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哈哈，哥哥倒是客气起来了，我也是刚到不一会儿，以后对我不必拘礼，随便些为好，那咱们上路吧。”

南宫曌和白衣女子按着白胡子老和尚指定的路线一路奔波，暮色将晚，望着前方无际的原野，二人不由得犯起愁来，夕阳已经西下，今晚到哪里住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睡露天地不成？忽然，白衣女子现左前方不远处有一缕炊烟从一片小树林中袅袅升起。

“快看，那里有人家。”白衣女子兴奋地大喊起来。

南宫曌随着白衣女子的喊叫，也看到了那缕东倒西歪的有些若有若无的炊烟，看来今晚有地方住了，于是，拉着白衣女子就往那片小树林中跑去。

二人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生怕一眨眼间丢失了目标。来到了小树林中，眼前一古色古香的院落呈现在视野里，让二人目瞪口呆。但见：琉璃瓦顶金光万道，朱门玉柱瑞气千条，廊檐突兀龙凤呈祥，曲径通幽奇花异草。左边，金狮栩栩如生，右边，玉虎蠢蠢欲动。二人跨进大门犹如进入仙境：梧桐树错落有致，红霓紫雾袅袅升，大殿麒麟欲飞舞，铜钟银鼓放光明。后人有词《南乡子·寻宿》为赞：

暮尽小村寒，犹见风吹柳下烟。

花落画廊遮望眼，心烦，流水秋虫处处喧。

燕雀自飞单，鹤去家乡不挂牵。

夜色渺茫何处度，无言，曲径通幽看凤还。

南宫曌暗暗思忖：“如此高雅、别致的建筑是何许人而居？看来身份不一般啊！一定是个大户人家。”于是又对白衣女子道：“妹妹，咱俩见到房东要彬彬有礼，多说客气话，方能借得一宿。”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哥哥放心，只要你做到了，我不会失礼的。”

正在二人准备着怎样和屋主人搭话时，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姗姗来到了他们面前鞠了一躬：“二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辛苦辛苦。”

看到这个少年礼貌相迎，南宫曌忙说：“打搅了，不好意思。”

少年哈哈笑着说：“我家主人说了，你们是贵客，请还请不到呢。”

南宫曌瞅瞅白衣女子，欲说又止，难道这家主人早已知道我们要来不成？奇了怪了。正在愣神间，少年幽幽说道：“我家主人这几天身体不适，这会儿不便亲自接待你们，让我好生安顿二位，如有不周，请多多包涵。”

“哦，谢谢你家主人，多有打搅。”南宫曌忙躬身说道。

少年右手一指：“请随我到这边歇息，一会儿我叫厨子给你们准备晚餐。”

二人随少年左转右转到了一处厢房，抬头一看，门上方一块门匾在夕阳的照耀下正着晶莹的蓝光，上面书写着“休闲阁”，少年把南宫曌让进屋，随后又把白衣女子让进旁边的厢房，也有一门匾，上面写着“妆束阁”。少年安顿完二人后，招呼厨子准备晚饭去了。

南宫曌放下包裹，环顾一下“休闲阁”，宽敞、明亮、又不失高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藏书，有古典的，有现代的，琳琅满目。南宫曌随手拿起一本线装的黄皮书，随意翻看了一下，现书中全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于是就放回原处，不料，一枚书签从书中滑落下来，弯腰捡起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金片，上面有一小诗：

缘非缘去缘还开，云卷云舒望凤台。

一路苦行情爱在，天朝回得抱亲来。

南宫曌琢磨着这个金片书签上的小诗很有意思，心想：“书的主人太有情调了，用如此的文字放在书签上。罢了，不必多想。”

不多时，那少年端上来两碟小菜和一盘点心放在一张圆桌上，又拎来一壶茶水，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南宫曌忙招呼白衣女子过来就餐。吃完饭，南宫曌又把那个书签让白衣女子看，白衣女子看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哈哈，看来这家主人出去相亲娶媳妇去了。哥哥，咱们老早歇息，明天还赶路呢。”白衣女子说完就回房休息去了。

南宫曌正要宽衣休息，只见门帘一撩，闪身进来一位看上去七十来岁的老头儿，满面润红，目光矍铄。

老头儿看了南宫曌半天才开口道：“年轻人，从哪来啊？”

南宫曌答道：“我们是从岐山而来，看着天色已晚，只好到此麻烦您老人家借宿一晚。”

“哦，没关系，老夫身体有恙，没及时接待你们，很抱歉。请问公子贵姓？家住何方？”老者瓮声瓮气地问。

南宫曌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姓甚名谁，家在哪里，还有自己是个猎户，每天出去打猎这些家常事都告诉了这位老人，老人也笑容可掬地跟南宫曌从今年的庄稼长势聊到丰收的景象，从如何种好庄稼到怎样才能管理好农田，从捕猎的方法到打猎的经验，老者滔滔不绝地和南宫曌交谈起来，二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简直就是一对忘年交。老者望望窗外升上中天的月亮，对南宫曌说：

“孩子，走一天路了，也累了，快睡吧，天不早了，”

“好吧，老爷爷，您也休息吧！”南宫曌谦和地说道。

送走老头儿，关好了房门，南宫曌才好好打量一下屋子，这个房间安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整齐地放着叠着方方正正的被子，新新的，散着一股清香，看似没有任何人盖过。南宫曌抻开被子，也没宽衣，合身而睡，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后人有诗为赞：

苍茫暮色曝烟霞，碧野悠悠地为家。

何处花开花不谢，哪方叶落叶生芽。

遥遥长路无归日，漫漫时光有月华。

幽叹尘埃缘未尽，风情难叙一娇娃。

朦朦胧胧中，白衣女子频频婷婷地走了进来，挨着南宫曌坐下，笑盈盈地对南宫曌说：“哥哥，本来晚上过来跟你好好说说话，怎奈那老者跟你唠起来没完没了，现夜阑人静，我只好等到现在才过来。”

南宫曌忙说：“妹妹，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老早赶路，再说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啊？”

白衣女子哈哈笑道：“哥哥不必担心别人看到，我只是托梦于你，明天路上会遇一物，你一定要捡起来带在身上，它会护你之身，助你之力，增你文采，切记切记！不可错过。”说完，白衣女子飘然而去。

南宫曌激灵一下从梦中醒来，回想着刚才在似梦非梦的意境中白衣女子给他说的话，越加有些纳闷。看着映照窗棂上的月光，就像覆盖着一层寒霜，顿时让他冷若寒蝉。此时，他无法入眠，披衣而起，来到院内抬头仰望天穹那一轮明月，像一个巨大的圆盘悬挂在半空中，似乎摇摇欲坠。一阵秋风袭来，眼前一缕婆娑的树影在慢条斯理地摇晃着，远处的秋蝉也高一声低一声地鸣叫着，南宫曌蓦然间感到一丝莫名的薄凉。他意识到：漫漫长路，万里迢迢，此行刚刚开始，未来的路不知是坎坷崎岖还是一帆风顺。这正是：

似迷非幻梦阑珊，见怪多闻意却烦。

此去他乡思过往，未知岁月入桃园。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