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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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靛蓝石灰米酒（第1页）

清晨，花婧兰被一阵美妙的鸟鸣声唤醒。推开门，只见一轮红日正从群山之间冉冉升起，照亮了整个村寨。山间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幅仙境般的画卷。远处的高山峻岭，近处的绿树成荫，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拿出自制的牙刷，沾上一点草木灰，开始洗漱，这里粗盐都好珍贵的，用不起！唉，不会做牙膏。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老师诚不欺我。

啊秀，在不在家？矮篱笆外传来喊声，两个不认识的阿叔，还有一个大嫂，他们拉着一个三个轮子的车，车上面几个坛子，还有很多东西。婧兰打开篱笆墙的门，迎他们进来，那个大嫂看见婧兰黑黑的嘴巴，吓了一大跳，，，，，话都不敢说了…

两个阿叔还以为婧兰生了什么大病，4个人都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们是谁？找我阿娘做什么？婧兰问道。

大管家让我们送米酒过来的，还有布，米，盐。三个人都有点害怕，东西卸下来，水都没有喝，还带上了篱笆的木门，很快消失在石板路尽头，像是有什么精怪在后面赶着。

篱笆门再一次打开，啊秀娘提着一个篮子回来了，看见婧兰的样子笑了起来，第一次看见还以为孩子生病了，后面才知道，小孩子古怪精怪的，草木灰清洁牙齿，古灵精怪的脑子。“阿娘，屋里面有人送过来好多东西，说阿祖送的”。婧兰告诉啊秀娘。

婧兰也盛水洗漱好，走过去看4坛酒（老糯米酒），打开一股奇香。灯芯髓织的布，还有麻布，一大罐粗盐，粟米，还有很多荞麦粉。

啊秀娘看着这些很是高兴，打水洗好手后，挖一个大碗的荞麦粉在一个盘子里，加水，用筷子搅拌，再加上好大一块的猪油，拿出之前腌制好的野猪肉切小丁，又把刚刚采回的野菜，蘑菇也切小。铁锅里面放油，像包包子一样，把肉，菜包起来，用手捏成大饼，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油出嘶嘶声，冒着热气，让人感觉到它的温度。荞麦蘑菇肉饼被扔进锅里，瞬间被油淹没，啊秀娘熟练地翻动着它们，让它们每一面都均匀地受热。

不久，锅里的油香味和着荞麦蘑菇肉饼的香气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那香气让婧兰垂涎欲滴，啊秀娘用竹子做的铲子把荞麦蘑菇肉饼从铁锅里捞出来，放在一个盘子里。那些饼呈现出黑金色的光泽，让婧兰忍不住拿起一个就咬，烫呀，阿妹，别急，很多的，婧兰才不管啊秀娘说什么，一边吹，一边吃，香，真香，烫，真烫，啊秀娘笑了，也拿起一个边吹边吃起来。好饱，婧兰一口气吃了三个，实在是眼大胃口小，还想吃一个的，，，，，，

布有了，石灰也烧好了，米酒也有很多了，今天可以跟婧兰一起做染料了，啊秀娘一边吃，一边想着，眉眼带着笑…

把粮食放在角落里，小山一般高了，啊秀娘心里面感激着阿爷，想着给阿爷做一套衣服。

送东西的三人一路跑回苗王家，气都不敢歇就回刘管家，说东西送到了，就是那个小娃娃是不是……

那边苗家大嫂也跑去告诉苗王，没有看见文啊秀，只看见小女娃娃，说那个孩子活不长了，嘴巴都是黑的。

苗疆王是一个高大、威武的苗族男子，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袍身上绣有复杂的金色图案，显得威严而又华丽。他的脸上带着非常严肃的表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王冠，王冠上镶嵌着一块巨大的绿宝石，散出神秘的光芒，他的长披散在肩上，丝上点缀着一些银色的饰品，显得非常有气势。听完苗大嫂的话，苗疆王心里面那点因为刘管家送东西给啊秀的不快消失了，还隐隐的担心起来。啊秀也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她是当年的圣女，自己是圣子，按照大祭祀的安排，她应该是我的妻子，自己却当她是亲妹子，不然当年明知道她爱上了那个汉人也帮忙她们瞒着自己的阿爸——老苗王。不过自己心里面还是难过的，啊秀心地善良，自己的百鸟衣也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这次还让管家带回来一种叫肥皂的清洁膏，自己用了感觉很好，给老王妃用过也连连夸奖自己。想到这里，喊了一个侍从叫来刘管家。

刘阿爷正在担心时，就被叫到苗疆王处。

听说那个小女娃娃快死了，你去看看情况，送点东西去吧！苗疆王吩咐刘阿爷。

待阿爷气喘吁吁赶到婧兰家，母女俩正在将靛蓝，米酒，石灰加水混合在一起。啊秀娘告诉婧兰石灰可以帮助调节染料的浓度，提高染色效果。米酒则可以用来软化布料，使染色更加均匀。

了解情况后，三个人都笑了，那就一起染布吧！

染料制作完成后，爷孙三人开始染布。他们将染料倒入一个大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然后用火煮沸。当染料煮沸时，他们先将麻布放入锅中，用木棍搅拌，让布充分吸收染料。一柱香时间，他们将布取出，用清水冲洗干净，反复三次，最后再用米酒涂抹在衣服上，啊秀娘告诉婧兰这样可以增加它的颜色深度和光泽度。

布呈现淡淡的绿色后，阿爷将其挂在通风良好的篱笆上，让它们自然晾干。当衣服完全干燥后，它们将变得非常美丽的蓝色。

做的是体力活，都老的老，小的小，做事还没有多少感觉，歇下来手，脚都哆嗦，酸软无力。

啊秀娘起锅烧油，早上的蘑菇猪肉饼又炸起来了，香气引来了杨芸，二柱几个孩子，啊秀娘热情的招呼孩子们进来，叫他们去叫上阿娘，阿爸一起过来吃饭。

人多要准备很多吃的，婧兰也帮忙一起洗肉，洗蘑菇，，，，，

一时间来了很多人，二柱娘带来了小溪里捉的鱼，小虾，杨芸娘带来了油炸粑粑。

阿爷跟男人们聚在一起，坐在火塘边，听着孩子们笑声，喝着米酒，谈论着村寨中的生活点滴。他们手捧着竹筒，酒香四溢，那种独特的醇香让阿爷心旷神怡，感觉到久违的幸福。

熊熊的火光闪烁，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菜也有很多，蘑菇猪肉荞麦饼，炸小鱼，小虾，油炸粑粑，红烧野猪肉，大伙儿围坐在一起，一边吃菜，一边喝着醇厚的米酒，婧兰也尝了一大口，好甜，淡淡的酒味，很是香醇。天渐渐的黑下来了，二柱娘，啊秀娘，杨芸娘口中唱着苗族的山歌，跳起来独特的苗族舞蹈。孩子们也跟着学习他们的歌声和舞步，婧兰感觉自己的心跟山水一般自由自在，仿佛是在向天地间的一切表达着重生一世的感恩，自由和生命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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