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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模拟。这是一条捷径之路。就智能这方面而言,我的创造者并未花费过大的心血,他把更多的设计用在了其他方面。你刚才体验了其中之一。”
“我可不管这些见鬼的设计。”罗彬瀚紧咬不放地说,“神经模拟是什么?模拟谁?这就是说你有一个原型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的。一块思考方式的基石。一套特定的思维模式。在这些方面我和我的原型是很相似的。但仅就活生生这点,我恐怕无法承认。”
“你是说她死了?”
“结论确实如此。”
“谁杀了她?”
“那要取决于你从何种角度来看待,先生。我注意到你本能地寻找了一个外部因素,就我的结论,她是自杀的。”
罗彬瀚已经完全脱离了电击的影响。他感到背上全是冷汗,就好像他是那个并不存在的杀人凶手,或者受害人似的。但他还是继续问:“制造你的人姓周吗?”
李理短暂地全身静止了,大约半秒不到,如果不是罗彬瀚格外密切地留意,他几乎不会察觉这点细微的变化。然后她像是有点被逗趣似地笑了。
“所以这是你在担心的事情。”她总结道,“一个周姓者的谋杀。”
“我不过随口问问。”罗彬瀚狡辩道。
“周是清白的,先生。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但既然我们已提及此事,或许是时候谈谈我的创造者。”
李理微微地翘起了脚,把左脚垫在右脚脚踝的凹处,双手交叠在腿上靠近小腹的位置。这坐姿令罗彬瀚无端觉得有点职场气,好像那些他偶尔会碰见的新入职女文员。但李理的状态可要放松得多,似乎纯为一种长久养成的习惯。她在沉思,良久后她说:“我得先否决一个猜测,先生。我的造主并非你的同乡,但我不能说他和你们的故事毫无关系。事实上,你今日所处之境地与他是密不可分的。在那一夜,塔楼之下,他和她会面且交谈了,那是笼鸽之死的钥匙。他显然预见了自己的失败。但有时我也怀疑他所声明的动机关于一个人采取行动的真实动因,我们是永远只能靠猜测的,先生。”
“这是什么谜语?你就不能直接报身份证号吗?”
“一个叛徒,先生。”李理说,“一个关在四四方方的笼子里的人。”
李理依然坐在那台机器顶上。她的表情随意而镇静,气色远比罗彬瀚噩梦中的那个要好用“气色”来形容人工智能不大严谨,不过至少罗彬瀚现在没那么怕她了。他有点无奈地现对方也完全不怕自己。要么她对公共厕所的深度沉浸体验毫不在乎,要么她料定罗彬瀚不忍心这么做。她在罗彬瀚将要破釜沉舟时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我之前或许忘了提起,先生。”她说,“这设备是可以放电的。”
没有电弧或是火星之类的信号,罗彬瀚只感到一股尖锐的冲击刺入他的指尖,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身体像是一大块和他意识无关的果冻,在歪歪扭扭的震动中倒向旁边。几秒钟后他清醒了过来,现自己已经摔在地上。他恍恍惚惚地望向旁边,勉强瞥见那黑匣子落在自己手边。
“什么鬼?”他边喘气边问,“你打算杀了我?”
“我认为你现在能经受起这个程度的电击。”李理回答他,她的声音都像是从遥远的地狱里传来的。
“就他妈为了不去厕所?”罗彬瀚愤怒地说,“搞什么!我又不会真把你丢进去!”
“我不怀疑这一点,先生,鉴于你无法分辨液体是否会对我的设备造成永久性损毁。但我仍然好奇促使你口头这么宣称的原因。”
“那不如问问你自己干嘛和邦邦说话。”
“你是指那位像马和鹿类混合体的先生。”
“你可给它美化太多啦。”罗彬瀚没好气地说,“它是毒气和杀人蜂的混合体,吃了我一只手,差点把我整个垫了。它还打算再继续吃,把每一个它瞧见的文明都吃进去,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我从未知晓这些。设备检查的精度很有限,我想他成功欺骗了过去。”
尽管李理的声音里没多少歉意,这话都总算让罗彬瀚好受了些。他的肌肉也很快不再僵硬,于是他从地板上坐起来,跟李理面对面地瞪着。
“那你干嘛要建议他接近我?”
“一些迹象使我认为你和他能互相启基于言谈举止的判断,先生。需要重申我并不清楚他对你有实质的危险性。”
这回答一下又荒谬了起来。罗彬瀚实在无法接受。他坐直了身体,目光复杂地望着李理。
“你是给了我很多启性。”他承认道,“你还救过我的命。近来我经历了一些事我会告诉你详细的,但得等你回答我的问题以后。”
“在我们身处的这个狭小坚果壳里,先生,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罗彬瀚摩挲了一下嘴唇。他被电得有点口干,差点说不出那句话来。但他还是硬挤着声音问:“你的创造者是谁?是和我来自同一个星球的人,是不是?我不记得我那儿的人工智能有这么达了你,有点,有点过于像人了,懂我的意思吧?这是怎么做到的?”
“神经模拟。这是一条捷径之路。就智能这方面而言,我的创造者并未花费过大的心血,他把更多的设计用在了其他方面。你刚才体验了其中之一。”
“我可不管这些见鬼的设计。”罗彬瀚紧咬不放地说,“神经模拟是什么?模拟谁?这就是说你有一个原型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的。一块思考方式的基石。一套特定的思维模式。在这些方面我和我的原型是很相似的。但仅就活生生这点,我恐怕无法承认。”
“你是说她死了?”
“结论确实如此。”
“谁杀了她?”
“那要取决于你从何种角度来看待,先生。我注意到你本能地寻找了一个外部因素,就我的结论,她是自杀的。”
罗彬瀚已经完全脱离了电击的影响。他感到背上全是冷汗,就好像他是那个并不存在的杀人凶手,或者受害人似的。但他还是继续问:“制造你的人姓周吗?”
李理短暂地全身静止了,大约半秒不到,如果不是罗彬瀚格外密切地留意,他几乎不会察觉这点细微的变化。然后她像是有点被逗趣似地笑了。
“所以这是你在担心的事情。”她总结道,“一个周姓者的谋杀。”
“我不过随口问问。”罗彬瀚狡辩道。
“周是清白的,先生。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但既然我们已提及此事,或许是时候谈谈我的创造者。”
李理微微地翘起了脚,把左脚垫在右脚脚踝的凹处,双手交叠在腿上靠近小腹的位置。这坐姿令罗彬瀚无端觉得有点职场气,好像那些他偶尔会碰见的新入职女文员。但李理的状态可要放松得多,似乎纯为一种长久养成的习惯。她在沉思,良久后她说:“我得先否决一个猜测,先生。我的造主并非你的同乡,但我不能说他和你们的故事毫无关系。事实上,你今日所处之境地与他是密不可分的。在那一夜,塔楼之下,他和她会面且交谈了,那是笼鸽之死的钥匙。他显然预见了自己的失败。但有时我也怀疑他所声明的动机关于一个人采取行动的真实动因,我们是永远只能靠猜测的,先生。”
“这是什么谜语?你就不能直接报身份证号吗?”
“一个叛徒,先生。”李理说,“一个关在四四方方的笼子里的人。”
李理依然坐在那台机器顶上。她的表情随意而镇静,气色远比罗彬瀚噩梦中的那个要好用“气色”来形容人工智能不大严谨,不过至少罗彬瀚现在没那么怕她了。他有点无奈地现对方也完全不怕自己。要么她对公共厕所的深度沉浸体验毫不在乎,要么她料定罗彬瀚不忍心这么做。她在罗彬瀚将要破釜沉舟时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我之前或许忘了提起,先生。”她说,“这设备是可以放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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