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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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异常（第2页）

我刚睡着不久，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声音太明显了，好像是谁在一直拍蚊子。

“妈妈！妈妈！您醒醒！这个是什么声音！”我起身推了推睡在妹妹身边的母亲。

“啊！……什么声音？”母亲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你爷爷那边，应该是你爷爷在拍蚊子吧！”

“妈妈！您以前听到过爷爷半夜三更这样拍蚊子过吗？”

“也对哦！我去叫你爸爸去看看你爷爷！”母亲翻身下床：“晨晨待在床上睡觉吧！妈妈去叫爸爸一起去看看你爷爷！”

“妈妈！我要跟你去！”我起身跳下床：“妈妈！去叫爸爸！”

“宁宁妈！你也醒了啊！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醒，听到你和晨晨的说话声，就过来了！”

我和母亲刚想叫父亲，父亲已经从侧门进来了。

“一起去看看爹是怎么回事！”母亲看了父亲一眼：“早说爹今天不对劲！你作为儿子，也不多问问爹，和爹多说说话！”

“爹要睡觉怎么问！”

“别说话那么大声！把柜子上的油灯拿上！”母亲看了父亲一眼：“半夜三更讲话还那么大声！”

父亲走过去拿起柜子上的油灯：“晨晨干嘛起来！？”

“我跟爸爸妈妈去看看爷爷！”

“走吧！晨晨要跟着就跟着！晨晨不喜欢黑暗！油灯我们要拿过去的，大晚上的，没有油灯你可以看得见？！”母亲从父亲手里拿过油灯：“你走前面！”

父亲抬脚往祖父卧房走去，母亲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拉着我的手：“晨晨！晚上别大声说话啊！”

“妈妈！我知道！”

父亲推开祖父的房门，祖父的蚊帐摇来摇去的，而且还有拍蚊子的声音和抓挠的声音。

“爸爸妈妈！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爹！您怎么了！”

父亲一把拉开蚊帐，祖父一边抓挠一边拍打自己的身上：“有蟑螂，有很多蟑螂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难受！好难受！”

“宁宁妈！把油灯给我！”父亲向母亲伸出右手。

母亲把油灯递给父亲。

“爹！您身上没有蟑螂啊！什么也没有！”父亲拿着油灯靠近祖父看了一圈：“哪里有什么蟑螂！？”

“是啊！爷爷！我也没有看到蟑螂！”

“咦！现在好像身上没有蟑螂了！”祖父摸了摸自己身上：“应该是看到灯光跑了吧！”

“那爹！您点着油灯睡觉吧！”母亲看了我一眼：“晨晨！去睡觉吧！”

“宁宁爸！把爹房间的油灯点上！”母亲看向祖父：“爹！好好休息！我带晨回去睡觉了！明天孩子还要上学呢！”

“去吧！带孩子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

父亲把祖父房间的油灯加满了煤油点燃了放在祖父的床边椅子上，拉上母亲走了出去，母亲拉着我也走了出去，母亲随手关上祖父的房门。

“爸爸妈妈！爷爷真的没事吗？”我抬头看看父亲又看着母亲：“妈妈有没有向爸爸说我和妈妈说的话？”

“晨晨向妈妈说了什么话，而爸爸不知道的呢？”

“哦！就是爹刚回来的时候，晨晨说看到爹眼里闪过一条黑线！我后来和爹说话时，没有看到爹眼睛里有黑线，我就想也许是晨晨看错了，就没有和你讲！”

“先睡觉吧！先带孩子去睡觉！明天晨晨还要上学呢！爹的事情！明天天亮了再说！”

“嗯！晨晨！跟妈妈回去睡觉了！”母亲拉着我：“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我想：我白天里看到爷爷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黑线，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