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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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水鬼掀船（第1页）

赶到河边时，河边已经围了不少附近闻讯赶来的村民，我往人群里面挤了挤，到了最前面才现人已经救回来了。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正躺在河边上，卫生院的医生先一步赶过来，正给她按压胸口，我看到那女人吐了口水，人幽幽的醒了过来，我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下意识的抬头望向白茫茫的河面。

重庆是山城，同时也是出了名的雾都，白茫茫的大雾时常笼罩在田野间，今是阴，河面上也起了浓雾，离得远点就看不清了，除却岸边的人声，河面是很安静的。

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眼，我却突然看到白雾中似乎立着半截人身，再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我心想可能是下水捞饶人还没上岸吧，可是等了半也没见水中有人上来，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我很快就心头一跳，按照我以往的尿性，这种眼花多半就是见了鬼，水里不是有水鬼么，我赶紧往里站了站，离河边远些。

要这河上也不是没桥，只是桥修得比较远，从桥上绕到对岸的村子，起码也得大半时间，还不如坐船过河省时省力，有人也就赚了船夫这个钱。

这会儿那些村民都在追问撑船的船夫，那船夫也被吓得不轻，他拍了一下大腿他也不怎么回事，撑了二十年的船从来没遇上这种怪事，听过鬼打墙，却没想到在水上也能遇上。

他这姑娘还没亮就来敲他家的门，赶着要过河，他一看人家真有急事，就一点也没耽搁的将人送到了对岸，没想到的是，船停靠的却是出的岸边！

当时他心里也有点毛，想可能是雾太大了，到了河中间船头掉了方向也没现，这事以前也遇到过一两回，就安慰丽没事，保证给她送到对岸。

结果他就在河面上反复划了七八次，每次靠岸都会现回到了原地，如果一次两次是巧合，总不能次次都是吧，且不他也是有经验的船夫了，最关键的是这船每次都停靠在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

他当时看河面上的大雾，就有点怕了，劝那丽不然等雾散了再过河，可是对方却她家里有急事，宁可多付几倍船钱，也要抓紧时间过河，他也没办法，答应送她最后一次，再不能过河就等雾散，对方也同意了，就是这一次，船刚到河中间的时候，突然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掀翻了。

其他人就问他不是会水么，怎么当时不把人捞上来呢？

那船夫也急得直跺脚，怎么没捞，那也得捞得着啊，船一翻他就心想坏了，赶紧想把人先救上去，可是一入水，人就不见了，他又顺着下游找，最后实在游得没气力了才上了岸，却现那丽已经躺在了岸边，也不知道是自己游上来的还是水冲上来。

幸好人还活着，好歹也让大伙儿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船好好的怎么会翻，大风？大鱼？众纷纭，谁也没个定论。

那丽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神情还有些恍惚，医生在给她做检查，程家人也在旁边嘘寒问暖，但是她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河边。

我怀疑他们可能遇上了水鬼，便想向旁边的村民打听近几年河里是不是淹死过什么人，目光不经意顺着那丽望的方向一瞟，却看到一个人头立在水面上，湿濡的黑贴在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我们这边。

觉察到我在看她，她神情突地变得焦急起来，张了张嘴像是想什么，但离得太远，我根本就听不见，然后就看到她直接沉进了水里。

我僵直了后背，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那丽，冷不防丁就对上对方阴冷瞪着我的眼睛，我吓得立即躲开了她的视线，咕咚咽下一口唾液，心里有些瘆得寒，我的，刚才水里的那张脸不就丽的么，那现在岸上的这是谁？水鬼吗？

不对，水里的才应该是水鬼，可她为什么长丽的脸呢？

我觉得脑子有些不够使了，偷偷的又看了一眼丽，她这时倒不再盯着我了，因为人群中出现了一阵喧哗，一个身上又脏又邋遢，像是从山里逃难出来的男人挤到了她身边，患得患失的将她搂进怀里。

竟然是失踪了两的程寅，我吃惊不已，看他那副德行，该不会真被那帮人给扔进了山里，今才找回来的吧，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我便想晚些时候抽空再去问，顺便也要谢谢他。

如今男的回来了，女的也没事了，村民就开始各自散去，我怕被爷爷奶奶看到自己跑出来，也混在人群中跟着跑了，只不过没有回卫生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家里没有人，墨辰果然没有回来，我站在院子里望着屋檐后面的大山，心里的焦虑越积越烈，就在我都等不及跟爷爷奶奶一声，就想自己去后山时，出门却撞上了一群从河边回来的村民。

我看到他们中间，刚被救起来的丽被五花大绑着，程寅押着她往回走，他本来就乌黑的脸上更显阴沉，这就让我完全搞不清情况了，怎么就给绑上了？

就在我疑惑的盯着他们路过我家门口时，一直低着头的丽却突然抬头狠瞪了我一眼，随即程寅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我，对我点零头，算是打过招呼，只是那眼神也极其的复杂。

我被他们这一对夫妻弄得满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得罪她了吗，刚才在河边也瞪我，现在也瞪，我本来有气，但是转念一想，她家程寅毕竟是受我连累，就连她差点被淹死，也算得上是我间接造成的，人家不怨恨我怨谁？

想到这里，我一肚子火就奄奄的灭了，爷爷奶奶也跟在这群人后面回来，道这丽回家的中途突然就像疯了似的，推开程寅就跑，被拦住后还胡乱打人，她要回家，这里不是她家，程寅就只能先把人绑回去，回头看她的是不是她娘家。

听爷爷这么一，我不禁又想到了那水鬼，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问爷爷近几年河里有没有淹死过人，爷爷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哪条河没淹死过人，下游水电站年年都能打捞起泡烂聊浮尸，问我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我两句话敷衍了过去，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不想出来吓到他，心中约莫已经有了猜测，但眼下却没时间去求证，正要跟爷爷我要去后山找墨辰，这时又有个孩童慌慌张张跑来，不心踢到了一块青石板，就在我们院门外摔了个狗吃屎。

我爷爷连忙将他扶起来，问他出了什么事。

那孩童一脸焦急的道，苏爷爷，不好了，我大嫂跑进山里去了。

我爷爷惊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问，怎么跑的，刚不是还绑着的吗？

孩童道，不知道啊，我哥把她带进房间，眨眼她就挣脱了绳子，直接往山上跑了，跑得又快，我放大黄去追都追不上！

那孩童就是程寅的弟弟，他跟我爷爷完又跑去找别人帮忙了，我爷爷也想上山帮忙找人，被我拦了下来，他这么大年纪了，腿脚也利索，万一上山摔着绊着了就得不偿失了，刚好我本来就要上山找墨辰，找一个是找，找两个也是找，我就跟他要去也是我去。

爷爷原本还不同意，后山上危险倒没多大危险，主要是担心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但我什么也要去，他最后也没拗过我，给我准备了一些工具，便放我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