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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言砚把外套还给纪觉川,露出外套下苍白的脸。
纪觉川目光沉沉看了他许久,才把视线移向车窗外,心里有些钝痛。
他不知道言砚在这个世界的身体竟然这么虚弱。
那边言砚还以为他嫌麻烦,小心翼翼地开口:“纪先生,等会我好点了就立刻下车,不会耽误你吧?”
纪觉川没回头,声音有些低:“不会。”
言砚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眨巴了几下眼睛:“纪先生,你人真好”
他的好人卡还没完,纪觉川就回过头,两人本来就靠得近,这一回头就差点碰在一起。
言砚怔了一下,下意识离那片薄唇远了点,缩到了座位另一边。
手机信息的声音打破了尴尬。
纪觉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6极来的信息,说言开诚那边取消了跟他们的所有合作,很干脆地付了违约金。
他眼皮跳了跳,言开诚有这样的举动,肯定是现了他在接近言砚。
以后只会越来越难见到言砚。
现在言砚就坐在他旁边,他能闻到言砚身上的淡淡香味,指尖还残留着言砚手上的温度,但也只能止于此。
言砚靠在车门上,皱眉想着什么。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也不是第一次出这样的状况,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这种身体虚弱的感觉了。
仿佛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
但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马路对面的大屏幕正在转播新闻。
布会上,一个冷厉的女人站在台上,冷静地回答记者的问题,强势的眼神让记者提问前都要在脑子里反复确认。
纪觉川听到言砚在小声的自言自语:“小姑最近这么忙啊,难怪不能陪我来画展。”
“”
纪觉川觉得后背有点凉。
又在车里坐了一会,言砚趴在车窗上,看到不远处在车里等他的司机下了车,正在往展览馆的方向张望,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
他赶紧回头凑到纪觉川面前,紧张地问:“我脸色好些了吗?”
纪觉川像是在仔细地帮他看,良久才应答:“好些了。”
言砚放下心来,又跟他道了声谢,推开车门走了。
目送他的身影上了车,纪觉川又在车上坐了许久,才让司机开车回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纪觉川果然没什么机会再见到言砚。
但自从上次后,言砚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每次“偶遇”都会开心地跟他打招呼,只是对他的称呼仍是很生疏。
他只能想尽办法多制造偶遇,努力拉近两人的关系。
转眼几个星期过去。
言砚越来越频繁梦到纪觉川。
在梦里,他们总是耳鬓厮磨,甚至还唇贴着唇。
越往后,梦境就越过分。
他还以为是自己对纪觉川产生了非分之想,后来再遇到纪觉川,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跟纪觉川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一天夜里,言砚突然醒了过来,脸上冰凉凉一片。
他抬手摸了一下,现上面都是泪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外面又黑又安静,只有他房间的灯亮着。
言砚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机,点开跟纪觉川那个三无小号的私信页面。
他脑子里太乱,一时不知道该什么信息过去,过了半天,才敲了两个字。
老公
他没有等到任何回信。
因为半个钟后,纪觉川的车就出现在了言家大门外。
浓墨似的夜色中,车灯刺破黑暗,像是双眼光的巨兽。
言砚的手机终于收到了回信。
用户yy99123:下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艾玛的西皮都是真的、求步重华正面shang我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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