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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我很老吗?”老大夫狠狠睨了一眼李蔓,对她十二分的不顺眼。
一旁,李言不发一语,就那么淡淡的瞅着李蔓,看她如何应对。
李蔓也不甚在意,毕竟,她那天对这大夫的态度确实很恶劣,她将手里的大包解开,指着几小包药,说,“今天,我是来给您送药的,您瞧瞧——”
“药?”老者连眼皮都没抬,轻蔑的说,“老夫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药,你给我送药?笑话。”
“不但有药,我这里还有个方子呢。”李蔓笑道,一面将几小包药递到了他跟前,“您瞧瞧呢,tang反正您总不能吃亏。”
“瞧什么?”老者睨了她一眼,但也是医者本能,他嗅出了这几味药的不寻常来,斜眼睨着李蔓,问,“什么方子?”
“那天,我看了你的金疮药,就想到了这个。”李蔓认真解释,她不知道这方子古代有没有,但在现代太过寻常,也就是居家必备的云南白药呀,“只是,我不懂怎么制药,我把方子给您,您看看要可行?”
“你还懂方子?”老者上下打量了下李蔓,看她眼底的认真及自信,顿时也不太敢小瞧这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放下簸箕,他走在前面带路,“你跟我进屋。”
“嗯。”
李言也想跟着进去,被老大夫给拦住了,“你也有药吗?没有给我在外边呆着。”
看李言吃瘪,李蔓面无表情,但心中还是抑制不住一丝小得意,跟了老大夫进了堂屋。
——
李言双手环抱,靠在墙角,一双邪魅深邃的眸子,遥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不知过了多久,李蔓终于出来了,也不知她跟老大夫都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他那张老脸笑的跟朵迎春花似的,还不停的对李蔓保证,这药卖好了绝亏不了她什么的。
“谈好了?能回去了吧?”李言似乎不耐的从墙角处走来。
“死小子,对姑娘家说话不能客气点?”老者瞬间对李言横眉冷对。
李言无辜的摸了下鼻子,这老头是墙头草吗?这么快就倒那丫头那儿了?他也没理老头,径直面无表情的的问李蔓,“走不走?”
“走,”李蔓扭脸对老大夫说,“老伯,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差人去李家找我。”
“嗯,去吧。”老大夫亲自将她送出了门口,眼看着他们下了山坡,才转身回去。
李言心中甚为疑惑,却什么都没问,只像来时一样,一个人走在前面,而李蔓,照样落后他一丈多远。
因为记着路了,李蔓倒也不怕会走丢,加上和老大夫生意谈妥,心情甚为愉悦,手里还不知从哪儿掐了根狗尾巴草,就在那甩啊甩啊的,瞧那小模样乐的。
李言又站在那拐弯处等她,这次倒没再催。
李蔓慢慢走近,掀起眼帘只轻轻瞅了他一眼,便漠视的从他身侧绕开,反走在了前面。
嗤——,李言盯着她手里还在晃悠的狗尾巴草,突然觉得好笑,一个还在玩狗尾巴草的黄毛丫头而已,他怕什么?才哭了一次,他连碰都不敢碰了不成?
他几步撵了上去,不急不慢,正好走在了她身侧,不让她超前,也不让她落下,但他也一句话不说,就这样硬生生的在她身边,碍着她的眼。
李蔓终于气的站住,指着路,“这路这么宽,你干嘛非得挨着我走?”
“奇怪了,”李言也瞅着她,“我又没碍着你走,你管的倒宽?”
李蔓咬着唇,愤怒的瞪着他,“你能别这么幼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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