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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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太太也开口了：&1dquo;小6，我儿子是绝对不会杀人，更不会杀白铃。他跟白铃的感情一直很好，都要准备结婚的。”段太太看起来有些憔悴，不难想象独生爱子困在牢里，生命堪忧，身为母亲的她是如何的担惊受怕。

  &1dquo;她就在这个学校。不过事情很古怪，她是今年去平凉旅游时遇到雾，然后入了宅子。跟段瑜去平凉整整相隔了一年多。”此语一出，三个人全呆了，面面相觑。良久，段先生说：&1dquo;小6，你带我们见见这位姑娘吧。”

  我犹豫片刻，说：&1dquo;恐怕不是太方便，这位姑娘目前的精神状态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1dquo;什么意思？”

  &1dquo;这位姑娘在平凉旅游时失足摔伤了后脑。她可能之前听说过段瑜的案件，因为印象深刻，摔伤后脑产生幻视幻听。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也比较合理。”

  段先生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额头。段太太眉宇的愁苦更盛了，本来坐的直的身子也萎了。她喃喃地说：&1dquo;合理，合理，这门子事情就没有合理的。要说合理，我的小瑜怎么可能会杀白铃呢？”

  &1dquo;等等。”段先生忽然抬起头来，&1dquo;如果她是幻觉，那怎么会说白铃的口头禅呢？”旁边的段太太也连声附和：&1dquo;对呀，对呀，小瑜说你会白铃的口头禅。”

  段先生的这句话就像一个原子弹在我脑海里炸开了，我怎么忽略了这个细节呢？再逼真的幻视幻听，也不可能幻想出一个素昩平生的人说话的口气与习惯用语。那么叶浅翠的经历难道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又意味着什么呢？我怔住了，脑海思绪有如乱麻。

  &1dquo;不管怎么不合理，那姑娘会不会真的看到了小瑜和白铃呢？你们知道世界上有些奇怪的地方，由于特殊的地理构造，就像天然的摄像机，可以将当时生的事情影像下来的。会不会小瑜进入的宅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呢？”

  我甩甩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全掐灭，看着段先生期盼的眼神，我期期艾艾地说：&1dquo;可是&he11ip;&he11ip;如果她说的经历是真实生的话，那她确实看到段瑜杀了白铃，并且烤熟了脑袋。”此语一出，三个人又呆了。段太太脸颊肌肉轻微颤抖，双眼圆睁，喃喃地说：&1dquo;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段先生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夫妻感情的深厚由此可窥一斑。

  &1dquo;那个宅子有问题。”一直沉默的导师说，&1dquo;找到那个宅子，也许能解开问题。”

  段先生叹了口气，&1dquo;我将平凉镇搜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宅子。”

  &1dquo;或者那个宅子肉眼是看不见的。”我看了导师一眼，深怕又犯了他的讳忌。这一次，他没有责怪我，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1dquo;事情的经过，她都跟我说过，我现在复述给大家听一下。”无数个空闲的时间里，我反复地收听录在mp3里的叶浅翠的经历，几乎已能背下她的原话了。在我低沉的声音中，诡异的重雾古宅魅影，都好似活生生地到了眼前。

  导师和段氏夫妻都是第一次听，全神贯注，面容肃然，有几次听到恐怖处，他们身子都轻轻地震动一下。听的过程中，没有人说话。听完后，有几分钟时间也没有人说话。导师与段先生都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段太太紧紧地抱着段先生的胳膊，声音还在憷：&1dquo;这是真的吗？”

  &1dquo;太不可思议了！”导师吐出一个烟圈。

  段先生露出沮丧的神色，说：&1dquo;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经历，他们只会说这是胡编滥造，这是我花钱买来的假口供。”

  &1dquo;不，怎么可能这样！”段太太激动地说，&1dquo;那个姑娘说的，当时我们的小瑜看起来痴痴呆呆的，他把白铃当成了野猪杀掉，根本不是想杀白铃。”

  &1dquo;这姑娘的经历太不合常理了，没有人会相信的。”段先生耐心地劝说她。

  &1dquo;常理！什么叫做常理？如果这事真的合乎常理，我们的小瑜有什么理由杀死自己的未婚妻？还将她烤熟吃掉？如果合乎常理，有什么理由会找不着那房子，还有白铃的尸体呢？我相信这姑娘的经历一定是真的，那房子里有什么东西蛊惑了我们的小瑜，才会生那样的事情。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段太太口气绝急，听得出来，她非常地爱自己的儿子。她看着我，满脸恳求：&1dquo;小6，你让我见见这位姑娘，好不好？”

  我有些犹豫，心情还没有从刚刚的巨大现里恢复过来。所谓当局者迷，我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忽略了，叶浅翠既然会白铃的口头禅，说明她的经历不可能是纯粹的幻视幻听，那么她是癔症潜伏者的可能性也大大缩小了。这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却让我越地不安，我甚至开始后悔在监狱里跟段瑜说那么一句话。

  &1dquo;小6。”导师叫我，严厉的眼睛里有责怪的意思。我垂下头，犹疑再三，说：&1dquo;好，

  我打她宿舍电话，看看她在不在？&1dquo;

  掏出手机拨叶浅翠宿舍的电话号码，&1dquo;请问叶浅翠在吗？”

  &1dquo;她出去了，不在宿舍里。”

  &1dquo;她去了哪里呢？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