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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净知道劝不动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要到安徽,往另条路去。兄弟,有缘再见。”
李景风告别胡净,一路向南,到了陇川镇附近,转向西行,上了山,要往饶刀寨去。他上回离开还是除夕,今日再回已是二月。正走间,忽见远方一条人影躲在草丛中,心想:“莫不是山寨放的哨子?”于是大喊道,“是我!我是李景风,我回来啦!”
那人听到声音,忙不迭地逃跑,李景风心下起疑,策马追上。饶刀寨的山路隐密颠簸,那人跑了几步,扑地摔倒,李景风上前一看,惊叫道:“老伯,怎会是你?!”
原来那人竟是被山寨囚禁的疯老头,正满口塞着乱草泥土,显是饿得慌了,在荒山中随意取食。李景风跳下马来,取了干粮肉,那疯汉原本要逃,见他取出食物,这才战战兢兢走近。李景风见他手指上又多了几处咬痕,心下恻然,疯汉一把将食物抢过,狼吞虎咽起来,李景风取了绷带,缓缓靠近,疯汉饿了许久,哪还管他。
李景风递出水壶道:“吃慢点,别噎着。”那疯汉只看了他一眼,不住呼呼叫着。李景风帮他把伤口洗净包扎,忽地又想:“怎么饶刀把子将他放出了?”
一念既起,李景风心口狂跳,猛地翻身上马,向山寨急奔而去。到了山寨门口一看,两侧哨所早已倒塌,李景风纵马而入,只见山寨里狼藉一片,散落满地断折的兵器。祈威肥胖的尸体就倒在山门不远处,压在他的爱驹雪彪身上;老洪死在家门口,刚补上的屋角又被积雪压垮;聚义堂的大棚早已倒塌,底下隐隐约约还压着几具尸体;叫得出名字的张保、赵新、同宗的李云开、不知本名的老瓜子,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山寨弟兄各自或躺或趴,散落在山寨各处,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李景风往后山走去,这里横七竖八堆着数十具尸体,那把鬼头刀格外醒目。饶刀把子的手即便与主人分离了,仍是把刀握得死紧,他满是血污的尸体就倒在一旁,兀自怒目圆睁,不肯干休。
李景风跳下马,将手臂接回饶刀把子尸身,又替饶刀把子阖上双眼,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他们是马匪,打家劫舍,死不足惜,或许这是报应。但是……但是……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在眼?
??,怎么就这一个月的工夫……就这一个月的工夫……
李景风心中难过,山寨里寂静无声,远远传开的只有他呜咽的啜泣声,在空谷中不断回响。
他哭了许久,想起那疯汉还流落在外,这许多尸体一时也不好处理,可不能又让那老伯出意外,于是上马往来处奔去,待见到疯汉时才安心。他正要靠近,忽地十余人从草丛中窜将出来,他虽精于闪避,人在马上,怎生闪躲,立时被拉下马来,被围起来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他鼻青脸肿。所幸他得到齐子概指点,屈膝抱头死命护住头胸,方才没有重伤,可脸上、背部、手脚各处都被打得伤痕累累。
不一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住手!”两名壮汉将他架起,李景风认得是饶刀山寨的弟兄,不由得吃了一惊,再望向喊“住手”那人,竟是饶长生。
只见饶长生满目血丝,神情悲痛,自腰间抽出刀,步步走近。此刻他被打得昏头转向,神智不清,饶长生揪起他头,语带哭腔骂道:“你个背信的狗畜生!还有那姓齐的无耻狗贼!我爹就不该错信了你们狗爷俩,白送了山寨这许多人命!你还山寨弟兄命来!还我爹命来!”说罢一刀捅向李景风胸口。
扣、扣、扣……
稳定有节奏的声响回荡在崆峒议堂前的走廊。
走廊上只有一个人,身材矮小,走路一跛一跛,那声音便是他拐杖拄地的声音。
议堂大门是用整片石材打磨制成,甚是厚重,此刻正半掩着。
诸葛然推开门。
里头有十六张青石桌,每张青石桌后方各有一张青石椅。那青石椅甚是古怪,做成太师椅的模样,然而有扶手却无靠背。
十六张桌椅围成一个大圈,两两相对的椅子足足隔着三丈距离。
十六张桌子,十六张椅子,却只有一个人等着他,此时就站在议堂最里头的主位前。
“朱爷,好久不见。”诸葛然轻轻举起拐杖,便当作行礼了。
名唤“朱爷”的男子面容俊秀,肤色白得有些过头,加上尖瘦的颊骨与下巴,风一吹便要飘走似的单薄身材,显得有些病容,单看外貌约在二十七八年纪,身着藏青色长袍,外罩一件羊毛披肩,比起其他铁剑银卫,他的气质更像是一个书生。
朱爷双手抱拳,做了一个长揖,礼貌甚是周到。“请坐。”他伸手示意诸葛然在正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诸葛然眉头一挑,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个月,点苍的使者等得着实心焦,副掌要再不回来,只怕要惊动诸葛掌门跟盟主了。”
“四十多个人看着我被抓走,一个月还嫌等少了,等四十年还差不多。”诸葛然转动手中手杖,“不过也难怪,抓我的人可是名震天下的齐三爷。”他微笑道,“掌门亲弟抓掌门亲弟,这在九大家可不多见。我还真怕养成了风气,以后大家绑来绑去,绑到沈家唐家的闺女,咳,可不好玩。”说着眉毛一挑,用修正般的语气说道,“我说错了,那可好玩了。”
“听说三爷这趟还带回一个义女,我还没见着呢。”朱爷微微一笑,“找到蛮族密道,一切都是副掌的功劳,朱指瑕在此代替崆峒派,代替九大家向副掌致谢。”说罢站起身来,又是长长一揖。
“连笑脸……”诸葛然心想,“没有不真诚的地方,却也没有一点让人开心的味道,连笑脸也是不过不失,这朱爷啊……”
“就只有这样?”诸葛然不耐地把玩起手中的拐杖,“没有回报的感谢,跟‘忘恩负义’只是用词遣字的差别。”
“三爷是个有恩必偿的人。”朱爷道,“何况副掌与他有交情。”
“幸好是有交情的人干的,要不我这样被掳走,得出大事。”诸葛然嘟起嘴,抠抠下巴,又转了转手中的拐杖。也不知他说的大事是指自己被掳走出大事,还是齐子概掳走他闯了大祸的大事。
“难道这不是副掌仗义援手,帮了三爷一把?”朱指瑕道,“当众劫人不过兄弟间的玩笑,若是副掌坚决不帮,三爷哪有办法逼你?”
诸葛然收起拐杖,在手中不住拍打,忽然端详起朱指瑕,问道:“奇怪,我记得朱爷你快四十了吧?前几年见你还是三十出头模样,隔了几年见你反倒是二十七八模样,越活越年轻,这真不容易。”
朱指瑕笑道:“看起来二十七八也只是看起来,实则还是四十,半点也讨不着便宜。”
诸葛然忽地站起身来,握住青石椅扶手。那椅子乃是石雕,甚是沉重,诸葛然拖着椅子,石材刮磨的刺耳声音在空荡荡的议堂里回荡,尖锐难听。诸葛然走过十六张青石桌围成的圆圈,径自走到朱指瑕面前,将椅子放定,坐在朱爷面前。
“我说个故事,朱爷听听。我有个朋友,仓库里头有老鼠,于是他丢了只猫进去抓老鼠。猫抓了一只又一只老鼠,到最后,仓库里头的老鼠少了,猫想着老鼠都没了,总该放老子出去了吧?可我朋友偏不信,他想,也许是猫没尽力,也或许是老鼠会躲,总之,没法确定仓库里没有老鼠之前,这猫绝不能放出来。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三个月也过去了,再也没一只老鼠出现,那猫饿得半死不活,总算让我朋友相信这仓库里没老鼠,可以放猫出来了。哪知道就在我朋友要放猫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他说到这,忽地停顿下来,定定看着朱指瑕,却将问题转到另一个不相干的地方上去。
“你猜前一天晚上,那猫吃了什么?”
诸葛然眨着眼睛,微笑。
朱指瑕与他目光相对,良久不语,似在沉思。过了好一会,才慢慢从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这弧度逐渐扩大。直到变成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微笑。
朱指瑕:“它吃了一本叫《陇舆山记》下册的书?”
两人目光相对,这一次诸葛然觉得朱爷的笑真诚了。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我哥当上盟主,就废掉铁剑银卫不出甘肃的禁令,还望朱爷在二爷面前美言几句。”
他拖着青石椅走向大门,议堂中再度回响起那嘈杂刺耳的刮石声,直拖到青石桌另一头。
扣、扣、扣……
稳定有节奏的声响再次回荡在崆峒议堂前的走廊。声音渐小,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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