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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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中年夫妻是老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女儿在读小学二年级，还有个儿子在楼上睡觉。这一路上郑大嫂热qíng地跟他们介绍，看着谢翎说，这就是你老公吧，能去演电影了。

  苗桐说，他不是我老公。

  郑大嫂奇怪的看了他们几眼，八点档看多了，显然有点怀疑他们孤男寡女的暧昧关系。

  小郑婶听到大儿媳妇叫门，披着衣服起来，打开门看到苗桐，又惊又喜：&1dquo;小桐，你怎么来啦？”她说，&1dquo;快到屋里。”

  他们老两口住在城边的一个老家属院里，走几百米就是河堤。自从上次因为郑西的事吧市jiao给了大儿子出去了将近两个月，回来后大儿子就不同意还了，只承诺过了年把成本还给他们。

  老郑见苗桐来了，也不甚热qíng，只是坐在旁边摆弄他的烟袋。

  苗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谢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1dquo;我今天这么晚来，是想问我叔点事。”

  小郑婶没见过苗桐这么严肃的样子，其实从进门起她就心事重重，连个笑容都没露出来过。她这时过来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事，小郑婶看着老头子，老郑&1dquo;嗯”了一声依旧摆弄他的烟袋。

  &1dquo;叔，我爸去世的前一晚下大bao雨，你去陪我爸打牌了是吧？”

  老郑低着头，粗声粗气地&1dquo;嗯”了一声问：&1dquo;怎么又提起你爸的事了？”

  &1dquo;······我爸出事那天，他替的那个人叫李源，如果他那天没误工，死的就是他。”

  &1dquo;是，该死的原本是他！”老郑激动起来了，眼神恶狠狠的，&1dquo;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苗桐很平静地看着他，慢慢地说：&1dquo;为什么原本该死的是他？”

  &1dquo;那是他的架子，是你爸替了他！”

  &1dquo;你跟李源打牌，他几次出老千赢了你的钱，可你后来才知道的。”苗桐说，&1dquo;后来你们打架，我爸跟我妈这么说的。”

  老郑低着头不说话，气愤难平的样子。

  &1dquo;叔，我爸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是bao雨天，我害怕打雷所以记得很清楚，那天根本没轮到我爸去守工地，他在家里。”苗桐看着他，声音冷得像裹了冰沙一样，&1dquo;叔，你半夜去工地到底gan什么去了？”

  &1dquo;&he11ip;&he11ip;”

  &1dquo;这么说吧，叔，郑西小时候做心脏病手术的那八万块钱是怎么来的？”

  老郑猛地抬起头来，见鬼一样看着她，却被她的眼神给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郑婶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看了看苗桐，再看看自己的老伴，一下子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模样。

  &1dquo;老郑！”她吓哭了，&1dquo;那钱不是借的吗？啊？”

  在苗桐的注视下，老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实际上这已经足够拼凑出完整的事实。郑西有先天xing心脏瓣膜闭合不全，当时手术费要八万块钱。在儿子等着手术费的qíng况下，老郑还是丢不下打牌的喜好，李源跟他打牌出老千，他知道后跟李源打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家里有个儿子等着钱动手术。

  罗宏远手下的找个急需用钱的，让他在脚手架上做手脚，他为了钱就接了。那晚上下大雨监控都看不见什么东西，他去李源的架子上做了手脚，而那晚李源守工地受凉生病没去上工。而他做了亏心事，第二天上午在家睡懒觉，直到有人跑到隔壁通知老苗的家人，他才知道大哥出了事。

  所以他有生之年，再也不想面对老苗的女儿，因为他内心深处藏着魔鬼。

  回去的路上谢翎问她：&1dquo;你打算怎么办？”

  &1dquo;&he11ip;&he11ip;不知道。”苗桐说，&1dquo;他杀了人，可是我没有证据。”

  &1dquo;对不起。”

  &1dquo;为什么道歉？”

  &1dquo;&he11ip;&he11ip;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快哭了。”

  苗桐后知后觉的&1dquo;啊”了一声，把脸转到车窗外。她多么想回到家，白惜言就穿着浴衣靠在netg头看书，她想躲在他怀里，那是全世界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

  4

  谢翎看苗桐下了车，凌晨三点路灯凉凉的，她裹着围巾从车上走下来。

  &1dquo;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苗桐摇了摇头，看了屋里还有灯光说：&1dquo;不用了，张阿姨还在等我呢。”

  谢翎知道她此刻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待着，点头说：&1dquo;好，你去吧，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惜言就回来了。”

  &1dquo;感觉像分开了半辈子似的。”

  &1dquo;才五天而已。”

  &1dquo;是已经五天了。”

  谢翎大笑着求饶，他gan吗要跟记者咬文嚼字。走前他又认真说了一遍，惜言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苗桐点了点头，露出整个晚上唯一的笑容。眼睛里像落了枚暖融融的月亮。

  翌日大早谢翎接到了白惜言的电话，他声音很疲惫地说：&1dquo;我刚下飞机，网上的事你们处理的很好，谢谢。”

  谢翎打着呵欠去洗脸说：&1dquo;我只是配合，执行的是肖秘书，记得给他涨薪水&he11ip;&he11ip;对了，事qíng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