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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李画说。
李墨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你留在家里照顾你二哥,我跟你三哥去就行。”四弟比三弟要冷静沉稳的多,万一家里有事,他在也能让人放心些。
李画看了李蔓一眼,二哥病着,只留她一人在家,他也确实不放心,就对李墨道,“好,大哥,你身上多带些银子,万一大夫开药,就先买了回来,省的再来回跑。”
“嗯。”李墨说着,就走到大柜边,打
tang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眉头微凝,直接塞进了怀里,转身对李书说,“三弟,咱们走。”
“嗯。”李书抹了把额头的汗,紧跟着大哥身后。
李蔓看这两人就要出门,可外面雾雨迷蒙,也不知道那大夫家有多远,这要是淋久了,怕他二人也会生病,忙跟了出来,道,“家里就没有能遮雨的东西吗?雨伞?斗笠?蓑衣什么的?”
雨伞,那是富人才用的东西,不过蓑衣嘛,李墨突然想了起来,“家里还有一件蓑衣,我去拿。”他急忙跑到厨房,在橱柜后面的堆杂物的墙角边给扒拉了出来,这是几年前他自己用蓑草编的,上面虽然布满灰尘,不过,抖开后,将灰尘弄净,倒也能凑合着穿穿,至少遮点雨是好的。
李墨将蓑衣给了李书,“三弟,你快穿上,咱们走。”
“大哥,你呢?”李书一边穿着一边问。
李墨摇头,“我没事。”
两人直接走进了雨雾之中。
后面,二顺赶忙撵了出去,“大郎,你等等,我家还有蓑衣,你等下,我给你拿去。”
李蔓站在门口,瞧那三人一起走远,也不知道李墨到底用了人家的蓑衣没有,哎,这家男人都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四弟。”身后,突然传来李言虚弱的声音。
李画坐在炕边,忙回道,“二哥,我在。”
李蔓忙过来,见李言半睁着眼睛,似乎想挣扎着起来,李画忙按住他,“二哥,你病了,快躺好,大哥三哥已经去找大夫了。”
“我——”李言似乎没料到自己病了,茫然的眼神又瞅向了李蔓。
李蔓只得说,“你发烧了。”
“哦。”李言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道,“怪不得这样难受。”
李画忙问,“哪里还难受?”
“发烧就是这样,身上乏力,四肢酸痛的。”李蔓直接替李言回答,然后又嘱咐李画,“再去换盆温水来,帮他擦擦会舒服些。”
“嗯。”李画忙又端了水出去。
李言又轻轻掀开眼帘,眼神黯然的看了她一眼,“你会不会嫌我太没用?”
是嫌他太能折腾,冷水冲澡还淋雨,不过,瞧他现在这样,李蔓也不想刺激他,只道,“生个小病而已,没什么,一会大夫来了,瞧瞧,吃点药就好了。”
“万一……”李言眼神愈发黯然,“万一我挺不过来呢?”
“怎么会?”李蔓被他眼底的那抹黯然伤痛给吓了一跳,“不过发个烧而已,你身子这么壮,依我看,也许连药也不用吃,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好。”
李言苦笑,穷人最怕什么?生病。
这穷山沟里更是如此,伤风感冒死的人不是没有,甚至上次还有个人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下,过两天就没的呢。
他现在就觉得浑身有如熊熊烈火烧着一般,好难受。
李蔓不太能理解,一个大男人稍微发个烧就能想到死亡的念头,见他闭目不语,就想去厨房瞧瞧李画怎么还没来。
她刚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他捉住,李蔓扭头看他,只见他迷离着一双眼睛,哀求般的看着她,“陪陪我。”
“不是,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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