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致庸和李德龄感兴趣地偷望着张之洞。这边店主已经回到张之洞身旁:“大人,今儿出门跟谁怄这么大的气?”张之洞赶他:“你走你走,别扰了我张闲人这会儿的好心情。”店主也不介意,继续凑近道:“是不是又为了银子上的事儿?”
张之洞也不看他,长叹一口气道:“一个朝廷大员,丁忧起复竟然也要向吏部交银子,才能排个快班复职,这是第一大可笑事;第二大可笑事,我这个朝廷的三品命官,为了复职,竟然也要和光同尘,去票号向那些山西老抠借贷银两;第三大可笑事,遇上这种可笑之事,竟然无处可讲,只能说给你这么一个店家听!你说可笑不可笑?”
店主一愣,继续赔笑道:“难不成大人去票号没借到银子吗?”张之洞复又大笑:“这就是最大一桩可笑事了。可恨这些个票商,狗眼看人低,只认带贝字旁的财,不认没有贝字旁的才,看我这三品大员做了多年,竟没有银子回京复职,便认为我没用,即使帮我复了职,将来也没银子还他,便异口同声地说出两个字来。”“什么字?”店主好奇地问。“不借!”张之洞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店主闻言道:“哎,这是为什么?您可是大官呀!”张之洞嗤之以鼻:“这就是又一件大可笑事了!一个三品大员,拿不出银子复职,肯定是不会贪污受贿!一个不会贪污受贿的官员,只靠一点俸禄,养家糊口尚且艰难,如何能连本带利还他们的银子!哈哈!”
店主一听也乐了。张之洞叹道:“还有更可笑的,你想不想听?”店主连连点头,张之洞心中惨然,直接端起酒壶痛饮两口,然后苦笑道:“今日你赏我这一碟猪耳朵吃,我认你是个朋友。告诉你,这几日我走遍了京城,得出一个结论,普天下的票号商人,全都只认得贪污受贿的官员,只借给他们银子!正人君子一概不借!你说可笑不可笑?!”
致庸忍不住走上前去,向张之洞一拱手:“大人,打扰了!”张之洞看看他,不客气道:“有话请讲!
致庸笑道:“大人方才痛骂京城票商一概见利忘义,似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敢问大人真的去过京城所有票号吗?”张之洞久久看他,忽然又大笑:“今儿可笑之事全让我赶上了。这位爷,想来你自然也是个商人了?”致庸点头:“在下是山西商人。”一听是山西商人,张之洞语气更不好了:“你是商人,原来还是个山西商人,哈哈,你置身京城,竟然不知道山西商人在天下人中的口碑?”
致庸面色一红:“山西商人在天下人中的口碑如何,大人不妨明言!”张之洞不笑了,正色地:“今日下官饮了酒,说了醉话,你不要计较。这么说吧,你们晋商行遍天下,为天下人通天下货,能吃苦,肯下力,其功不小。可就下官在京城的经历而论,山西商人吝啬,惟利是图,见利忘义,也是时人的共识。”
致庸听他说完开口道:“大人说到这里,在下斗胆问大人一句,商人以商为业,谋利是其本分,只要合情合理,即使惟利是图,也不为过。譬如大人,当年自然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之书,学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其实也是一种买卖啊。今日大人赋闲在京,没有银子打通吏部,令大人十分不耐烦,以至于迁怒于京城票商,亦对山西商人不齿。可是在下要问大人一句,就是有票商愿意借银子给大人,让大人回朝为官,大人又能为天下百姓做什么呢?”
张之洞心中一震,不禁睁大眼认真地看他,然后一拱手,恭敬道:“适才确是张之洞胡言乱语,唐突了晋商。不过这位爷,你是在商言商,不懂吾之心也。下官所以盼着早日补官,回到朝廷之上,并不只为了几两俸禄银子。下官丁忧返乡三年,天下之乱日甚一日,百姓苦楚年胜一年,朝廷大臣,尸位素餐,能出奇策献良谋,脚踏实地让我大清拨乱反正的竟无几人。倒是连一个小小的吏部堂官,都敢公开在家收取贿赂银子!下官虽然只是三品官,在朝廷里算不上什么大员,但只要有一日见到皇上,就要大声疾呼,为民请命,为我大清国兴利除害,让士农工商各安其业,天下万民休养生息。我特别要弹劾那些贪官,整顿吏制,为国除贼,为民除害!”
致庸不觉叫了一声好:“然后呢?”张之洞讲得兴起,拍案道:“然后深谋远虑,师四夷之长技,革吾国之旧弊,卧薪尝胆,奋发三十年,富国强兵,让我泱泱华夏之国,重现昔时汉唐之气象”可说着说着,他忽然又泄了气,叹道“罢了,今日我在这里讲这些干什么,没有银子,我就回不了朝廷,见不到皇上,万事皆空呀!”
致庸默视他良久,忽然道:“大人要借贷多少银子,能告诉在下吗?”张之洞一愣,冷冷道:“我要借贷十万两,你有吗?”致庸想了想,道:“我没有。可是我知道有一家山西人新开的茶票庄,可以借给大人这笔银子。”“新开的茶票庄?”张之洞有点没听明白。致庸点点头:“大人明日不妨到西河沿山西祁县乔家大德兴茶票庄问一问,他们说不定会借给你银子。”张之洞打了个酒嗝,将信将疑地看他。致庸不再多说,会了账,与李德龄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致庸就关照李德龄:“李爷,给前头说一声,说不定这几天会有一个丁忧回京候补的三品大员,来我们这儿借十万两银子。”李德龄一愣:“东家,您以为张大人真会来借银子?”致庸点点头:“如果他是一个急着补官,好去任上鱼肉百姓的贪官,他今天就一定会来借银子;相反,如果真是个从不贪污受贿的好官,又忧国忧民,急着入朝去治国平天下,今天也一定会来借银子!”
李德龄笑:“东家,您觉得他是一个贪官还是一个清官?”致庸沉吟道:“据我看来,说不定他真是一个清官,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好官。”李德龄担心道:“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我们要是借出去,他一个清官真有可能还不了!”
致庸沉思道:“如果是这样,就更应当借给他。不为我们赚银子,为了眼下朝廷上下,清官太少,贪官太多!”李德龄想了想又道:“一个三品大员,活动个快班好像用不了十万两银子吧?听说可多可少,就看他的人缘。”
致庸想了想道:“要是这样,你现在就去前头,帮他立个可以随时来取银子的折子,上面写明十万两银子,他用多少,就来我们店里取多少,用不了的,存在我们店里,不算他借,将来也不算利息。”李德龄道:“这样好。他用多少取多少,也不押着银子耽误我们做生意。哎,东家,现在就给他立折子,咱是不是太性急了?还不知道他来不来呢。”致庸一笑:“我算定他十有八九要来,所以还是先立好了等他吧。他要是来了,让人告诉我。”
李德龄道:“东家,这样的生意可不能多做啊,只赔不赚!”致庸道:“这样的生意偶尔做几回,也没什么!再说这件事上我还有点别的想法。”
当日上午张之洞果然如约前来,虽然他犹豫再三,但最后还是下决心走进了大德兴茶票庄的店门。二掌柜立刻迎上去,几句话一聊,听说他要借贷十万两白银,二掌柜立刻问道:“客官莫非姓张?”张之洞大为诧异:“正是,你怎么知道?”二掌柜笑了:“既然如此,您就是张大人了。张大人的事情在下略知一二,请稍坐片刻,待小人去把东家请出来与大人一见。”张之洞点点头:“请便!”他坐下来,立刻有伙计恭恭敬敬地端上茶来。张之洞喝着茶,突然发笑自语:“我只是为了试一试才来,若这件事成真,那就越发可笑了!”架子上的自鸣钟带着点自嘲“当当”地响了起来。
致庸和李德龄快快走出来拱手道:“张大人请了。”张之洞一惊,也站起拱手:“失敬,原来你就是东家。”致庸笑着点头:“在下正是山西祁县商人乔致庸。”张之洞哈哈大笑:“奇遇,奇遇,张之洞回京这些天,真是开了眼界。”他上下打量致庸,接着道:“早就听说过山西祁县乔家堡的乔家,只是没想到乔东家竟如此年轻。不过,乔东家,下官有一事不明。此事不说清楚,下官还是不敢借这笔银子。”
致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之洞沉吟道:“你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别的票商害怕我还不了他们的银子,你就不怕?”致庸闻言大笑:“大人,致庸愿意借给大人银子,是因为昨日亲耳聆听了大人的高论,明白了大人的胸襟。大人有志于拨乱反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将银子借给这样一名官员,致庸深感银子借对了人家。以后大人若是还不了我银子,那也是我命该如此,与大人无干!”
张之洞久久看他,突然变色,摇头起身就要走。李德龄连忙道:“哎大人,您怎么话也不说就走了?”张之洞连连摆手:“这银子我不借了!”致庸笑道:“大人,不借也行,可说明白了再走也不迟啊。”张之洞回头道:“乔东家,你是个商人,行事却不像个商人。一个商人行事不像个商人,其中必然有诈,这银子我还是不借的好。”
致庸一听乐了:“大人,致庸还有一句话,大人听了,就知道致庸借出去这笔银子,其实仍有所图。”张之洞点点头:“对,这样你才像个商人,才不让我觉得害怕,说吧。”致庸道:“大人,致庸是个商人,当然图的是利。今天借给你十万两银子,不是想让大人到期本利还清,而是想和大人套一份交情。大人现在是三品大员,照朝廷的规矩,不出三年,大人就会外放,那时你就是封疆大吏。若大人那时还是还不上敝号的银子,在下但求大人能让敝号在你那开一家分号,帮大人料理官私一应银钱事务,就当大人你还了我的银子,如何?”
张之洞久久注视着致庸:“乔东家,眼下兵荒马乱,商路不通,商人大都做不成生意,你为何还要扩张票号?”致庸轻叹一口气:“大人对我票号业还有所不知,正是因为眼下南北阻隔,商路不通,银车不能自由来往,致庸才觉得应当大力扩张票号。有了票号,天下商人靠信用就可以做生意,南方的银子可以不必北上,北方的银子也不用南下,这不就既疏通了银路,又疏通了商路?”
这一席话说得张之洞立时对致庸刮目相看:“乔东家,下官一直认为京城乃天下商人藏龙卧虎之地,一定有了不得的人物,可我一直没有遇到,不免遗憾。今天可算弥补了这份遗憾。乔东家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眼光,下官实在佩服!”致庸连称不敢当,张之洞接着沉吟半晌,终于道:“好,这笔银子我借!你的条件我也答应!”
致庸笑了笑,做一个手势,伙计立刻递过一个早已经做好的折子。张之洞接过来一看,十分惊讶。他心中一动,拱手道:“乔东家,你方才的话倒也提醒了下官我若是帮你想到了一条发财之路,同时又能大力扩张票号,就不算白借你的银子了!怎么样,想不想听?”致庸大喜:“大人有话请讲。”张之洞点点头:“这里不方便,有方便的地方吗?”致庸朝内室一指:“大人请!”
进了内室,张之洞坐下便道:“乔东家,如今长毛军占据长江一线,遮断了南方各省向京城解送官饷之路,朝廷正在着急。乔东家若能在此时派出干练之人到南方各省设庄,替各地官府向朝廷汇兑银两,就解了朝廷和各地官府的大难。到那时,只怕贵号可以大把赚钱了怎么样。我这条发财之计,顶得上你的十万两银子吧!”
致庸闻言大喜不已,一拍脑门子:“不错!去南方各省设庄,既帮朝廷疏通了银路,又扩张了票号,真是一箭双雕!”说着他就要跪下,张之洞急忙将他扶住:“别别,我这会儿还没补上官呢,仍旧是个老百姓,你不用下跪!”李德龄也在一旁激动道:“张大人,你这条发财的门道,还没对别的票商讲过吧?”
张之洞哼了一声:“别的票商不愿借给我银子,我当然没有机会对他们讲。乔东家真要去南方各省设庄?”致庸重重点头。张之洞笑道:“既是这样,我就在这里帮你们写几封信给南方几省的督抚。看我的薄面,他们应该会让你们进门的,不过进门之后怎么和他们攀交情,那要看你自己了。另外,刚才说的是玩笑话,你的十万两银子,张之洞总还是要还的!”致庸一愣,两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之洞到了半下午才走。送走张之洞后,致庸站在门口,捏着那几封信激动地对李德龄道:“李大掌柜,我要马上写信回祁县,让曹掌柜亲自带上他招募的票号人才,去广西、江西、湖南各省设庄!我自己则带人去广州那里设庄!这样的商机稍纵即逝,我大德兴茶票庄一定要捷足先登!”李德龄也一阵兴奋,赶紧点头。
两人正要进去,突见门口一个小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在店门前伸头缩脑,犹犹豫豫。看见他们,嗫嚅了半天问道:“听说北京城内只有贵号不论商家大小,都可以办理异地汇兑,我的银子很少,你们也办理吗?”致庸大为高兴:“真的吗?你想办理汇兑?请请请!”说着连忙将他引了进去。
小商人进门坐下,半天才拘束地道:“乔东家,李大掌柜,只是我的数额很小,而且要汇兑的地方太远,只怕”致庸不介意道:“这位东家,看到我们门前那块招牌没有?上面写着汇通天下四个字,这块招牌是我挂出去的,我说了,就能兑现。”
小商人仍旧迟疑:“乔东家,我跟您说实话,我是浙江杭州临安府薛家村人,到京城里投亲不遇,只得用手里的几两银子做着小买卖,好不容易攒下了二十两纹银,可一直没法往回带。听说你们这里帮小商人汇兑银两,所以斗胆过来瞧瞧。但我第一不知道这么小的生意,你们做不做;第二我家离得太远,中间又有长毛军隔着”
致庸高兴道:“不瞒这位相与,你是小号开业以来,第一个来敝号办理异地汇兑的客人。既然我挂出了那样一个招牌,你就是只有一两银子,我也要帮你汇兑!”说着他便招呼李德龄道:“李爷,你来办,为了感谢这位相与给了我们第一宗生意,你把我们大德兴茶票庄天字第一号的银票写给他!”
李德龄默默看他,迟疑了一下,但仍旧去办了。过了一小会,他将写好的汇票拿过来,交给致庸。致庸转手将汇票郑重地交给小商人:“这位相与,这是你的汇票,看好了,上面写明二十两纹银,汇往浙江杭州临安府镇海县薛家村。你明天把它交信局的人寄回去也可,托人捎回去也可。一个月内,小号定会有人上门凭票兑银子。因为你是小号的第一宗生意,所以我们不收你的汇水。愿你日后生意做大了,能和小号做一个长长久久的相与!”
小商人大为感动,只差没磕头了,千恩万谢好一会才离去。致庸送他出门,回头见李德龄和店里人都默默望着他。致庸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天之内就有了两宗生意,你们一个个这是怎么了?”
李德龄闷声道:“东家,我们在杭州可没有分号,您真的会为了这二十两银子,往杭州临安府什么薛家村跑一趟?”致庸点点头:“杭州眼下还没有我们的分号,可等我今年南下到了那里就有了。既然我们把汇通天下的招牌挂了出去,岂能食言?”李德龄更急了:“东家,万一有人说他想把银子汇到新疆去,我们难不成为着几十两银子,还专门派人跑到新疆?”致庸笑了:“李爷,你瞧好吧,用不了多久,哪怕是新疆,也会有我们的分号!”
简介关于察哈尔不会忘记本书写了我的二爷爷在民国十八年出口外后的经历,他当过土匪打过日寇,说他是好人他当土匪也打家劫舍,说他是坏人他又和小日本杠了八年,死在他手里的日军不计其数,有时靠绺子入伙干,有时又干独行侠,在转战集宁县后住扎大脑山附近的大小西沟受八路军蛮汉山游击支队领导,在平绥铁路线出击作战,抗战胜利后他卸甲归田,胆大心细在枪林弹雨的年代却活了下来,最后能死在自家的炕上,至死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闻名察哈尔乃至东蒙地区的传奇人物二里半,也是让平绥铁路线日军头痛的游击队大队长...
冷面冷心能怼会演大小姐Vs深情腹黑病娇狼狗小马奴前世惨死,她遭枕边人暗害!一朝重生,她要踩人渣收贱女,带领家族走向荣光。对内,她借力打力,压制用心险恶的叔嫂一家对外,她整顿商铺,聚敛财富,因赈灾有功得皇帝赏识。明面上,他是最下等的马奴,为她鞍前马后,扫平道路。暗地里,他是商会大东家,未来镇国将军,谋划十年,只重生后嫡长女她每天都在搞事业...
他们再见,是在深秋的市立医院,他一米八七的修长身躯随人搬动,她站在旁边木讷的看着,直到医生喊她夏暖,帮忙把枕头抽走。你很好,我们离婚吧...
剧情流不水榜单无敌流轻松幽默李禹穿越到仙武世界,成为不入流小门派的大师兄。恰逢正道式微,妖魔横行的乱世,他打算苟到无敌再出山。岂料十七岁这年,天道榜突然降世,只要上榜就可以得到天道赏赐,引来世人震撼。但让世人更震撼的是那潜龙榜第一,居然是个从没听说过的小门派的李禹!!!一夜之间,李禹名动天下!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当神兵榜血脉体质榜天地奇物榜天骄榜宗门榜等更多的榜单6续出现后,整个世界都震惊了!!!书友群894223o11(欢迎加入)...
简介关于死遁后女主你的马甲掉了[修罗场追妻火葬场马甲无cp]云皎皎是一个任务者,平时在恶毒女配组。有一天皎皎收到领导通知去异世界做白月光,架不住金钱的诱惑她去了。在同一个世界做很多人的白月光。完成一个任务,就死遁换马甲接着做下个任务,不停的换马甲。任务一高岭之花剑仙(前未婚夫)x病弱世家小姐。永远在错过中。任务二温润如玉丹修师兄x美艳丹修师妹。青梅比不过天降。任务三男扮女装病娇蛇妖x正派修士女主。利益最大化,爱情靠边。任务四表面温润如玉疯魔傀儡师x普通商家女。在算计中丢了心,他的心,她的‘心’。任务五可怜猫妖x绝美狐妖。救赎。前期虐女后面虐男,有虐追妻火葬场,骨灰都扬。各种意难平,女主后期自立自强。...
现代顶级学霸女一朝穿越,居然到了六零年代,林茵表示有点懵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一家子奇葩欺负,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好在老天开眼,咱有金手指,天大的困难都不是个事儿虐渣,治敌,收极品,家致富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