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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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门外的女生开始用脚踹，橘梗斟酌了一下容青夏对自己的行为算不算非礼，又似乎觉得他的眼泪让她更难过。后来就听到对门邻居忍无可忍的吼声：有什么事快解决啊，家里孩子哭了半天了，不行就打11o来解决了啊！

  橘梗紧张地问着&1dquo;怎么办怎么办”，容青夏抓抓头正要去开门，踹门声却停下来。橘梗真想给邻居家大嗓门的阿姨烧三柱高香当菩萨供着，乐颠颠地跑到窗户口，正好看到那个女生离去的背影。

  还不时低头抬起手背，像是在擦去什么。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橘梗心里一抽，猛然回头：&1dquo;容青夏，你还没jiao够二百五十个女朋友吧？算她一个吧。算她一个不行么？”

  容青夏呆若木jī地看着她。

  橘梗控制不住：&1dquo;反正你又没认真过&he11ip;&he11ip;也没有关系&he11ip;&he11ip;吧&he11ip;&he11ip;”

  话音刚落，一个抱枕飞过来，然后又是一个抱枕，橘梗还没来得及躲，纸筒又飞过来。容青夏眼睛冒火，拿起外套走出门前说：&1dquo;叶橘梗！你就一个人烂死窝囊死吧！你以为老子真喜欢你啊！老子是可怜你！”

  这些事qíng她自己明白，可是在他口中说出来，还是会难过。就像你知道刀戳进胸口会疼，可是和真正的戳进去是两码事。

  橘梗准备出门买点菜，日子还是要过的，即使辛苦。

  她把充好电的手机开机。

  ——

  快来第六医院，net绯摔伤了。夏森澈。oo：24分。

  「2」

  两个换班的护士在病房门口jiao接工作，橘梗找不到地方，正急得要命，听到她们的谈话声。

  &1dquo;怎么搞的？”

  &1dquo;有人偷下水道盖啊，抓住这种人一定要揍到死，瞧那女孩摔的。”

  &1dquo;不过啊&he11ip;&he11ip;嘻嘻&he11ip;&he11ip;掉下水道里摔伤，想起来就满好笑的。那么多人走都没事，也怪她走路不长眼呗，倒霉！”

  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她面色苍白，心里像跑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怎么都停不下来。摔成什么样子？有多严重？她不敢想象，连哭都哭不出来。有人推了病房门走出来，手中拿着几个便当的空盒子。是苏镜希。

  女生站在门口，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小学生做错事被罚站的姿势。

  他咬着牙气得抖，&1dquo;你！你来做什么？来看net绯的笑话么？”

  橘梗身子弯得更厉害，喃喃地说：&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

  &1dqu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每次都只会说对不起！你除了说这个还会说什么！你这个害人jīng！如果没有你，什么事都没有！你害的纯渊还不够么！你连我们的命根子都要拔走么！你跟那个夏森澈一块去死吧！你们要不要脸！真恶心！”

  苏镜希气得疯，用力地推了一把低眉顺眼的女孩。一个护士推着满是药品的小推车经过，她没防备地撞过去。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噪杂声，玻璃碰撞的声音，护士吓得大声尖叫，水花飞溅。

  又闯祸了。

  橘梗，你又去祸害楼道口的菜园子，还拿小石头砸坏人家厨房的玻璃，人家伯伯都找上门来了。这次妈妈也救不了你，你自己去道歉吧！

  &1dquo;对不起，对不起！”橘梗惊吓地跳起来，慌乱地把小推车扶起来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车子上装，&1dquo;我不是故意的&he11ip;&he11ip;对不起&he11ip;&he11ip;”

  &1dquo;叶橘梗&he11ip;&he11ip;”苏镜希吓傻了，冲过去抱住她的腰拖起来，&1dquo;没事没事&he11ip;&he11ip;别再碰那些玻璃了！你流血了！是我不好！你别这样啊&he11ip;&he11ip;”

  纯渊听到女人尖叫声，从病房里探出头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玻璃碎片，带着甜味的水汽，一个吓傻的护士。苏镜希抱着叶橘梗，鲜红刺目的血染红两人的衣服，地上的葡萄糖水也渐渐开始变色。

  目光下移到女孩紧握的手心，才觉那是已经随掉一半的小瓶。女孩还梦魇般喃喃地说着：&1dquo;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he11ip;&he11ip;”

  纯渊像被抽了一巴掌，对着同样呆滞的苏镜希厉声说：&1dquo;还愣着，快去医生哪里包扎！”

  刚才吓傻的护士也回过神来，大声招呼着清扫垃圾的大婶，以免别人受伤。然后带着他们往诊疗室走。

  橘梗的右手心划开了很大一个口子，左手掌扎满了碎玻璃。伤口被清洗gan净以后，看起来触目惊心。医生嘱咐着隔天换纱布，又开了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苏镜希这才找机会逃出压抑的空间。

  护士嘴巴很碎，刚才吓得不清，现在回过神又很是激动地跟医师描绘着刚才的qíng景：&1dquo;王大夫，你没看见啊，刚才真是太吓人了。我们医院去年有个护士值晚班在配药室打破盐水瓶，结果玻璃划破脖子大动脉，同事过来巡房回来，满屋子的血，人早没救了！刚才要是&he11ip;&he11ip;唉&he11ip;&he11ip;幸好没事&he11ip;&he11ip;”

  纯渊一言不，带着她出了诊室，因为失血而略微苍白的脸扬了扬，说：&1dquo;他不是故意的。”

  纯渊拿了纸杯弯腰接热水，手心里托着两粒止疼药，回头对上她的眼睛，又别开：&1dquo;我知道。”

  她有点感谢这场疼痛，像一场惩罚似的，心里却能略微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