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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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加斯帕在席位上找到了闷闷不乐地莱昂纳多，周围的位置上零星坐了几个人，照常理来说，这时候大多数演员会在大厅里交际，和制片人聊天，和大品牌设计师聊天，为自己的事业努力，即使他们并不喜欢。

  当事业刚刚起步时，演员没得选，但当他们来到莱昂纳多和加斯帕这个地位时，就不需要去主动找什么人，品牌方和制片人自然而然会围过来，选择一下子多了很多。

  加斯帕抿嘴掩饰自己的笑，随后在莱昂纳多身边坐了下来，在那一瞬间，莱昂纳多把头扭向一边，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活像个因为主人的陪伴少了而生气的金毛大狗狗，加斯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手背上就这么挨了一巴掌，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看着旁边那个毫无悔意的背影，加斯帕决定也来做作一把。

  “哎呀，好疼，红了呢。”他用小孩子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想我需要找点冰赖敷一下。”

  说着加斯帕起身要走，第一步都还没跨出去就被莱昂纳多拽着小臂坐回了座位上，金毛大狗狗既不情愿又担心地看向他，很强硬地拉过加斯帕的手腕。

  “让我看看。”他低头查看，用拇指轻轻划过那片红了的皮肤。

  当莱昂纳多低头看加斯帕手背的时候，加斯帕也在低头看他，这样近的距离什么都看得清楚，包括他的睫毛，鼻梁，甚至呼吸，可以感受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情让加斯帕有些不适应，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或许是因为灯光，莱昂纳多没能看清加斯帕脸上的不自在，他仍以为对方是在作弄自己，难过的抿了抿嘴，随后换上一副气恼的样子。

  “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我说这都是你的问题，从半个月前你就开始了，先拒绝了给你挑选的同款礼服，还弄丢了我给你的项链，前几天有开始不接我电话，今天更好，为了拒绝同车你竟然自己开车来了现场。”他越说越受伤，最后，他抬眼看加斯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毁约？”

  还没等加斯帕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那没关系，如果你不想遵守承诺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现在还来得及改演讲词。”

  莱昂纳多眼神真切，带着沉淀了多年的恳切，加斯帕很想现在就告诉他，但他忍住了，计划了这么久，不能倒在最后一刻。

  于是他勾了勾嘴角。

  “我并不是要毁约，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要和我竞争，我在《交错的时空》里饰演的那位大导演得到了不少认可。”加斯帕偏头轻飘飘地说道，接着，他伸出手指顺着莱昂纳多的西装向上，一路到他的下巴，“当然，如果最终获奖的是你，我会在你拿到奖杯的那一刻上台吻你。”

  莱昂纳多抓住了他在自己嘴唇边上捣乱的手指，认真地看过去：“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获奖，你就会上台吻我，你真的会那么做？”

  加斯帕带着他的手来到唇边，然后低头吻他的手指。

  “我向你保证（youhavemyords）”

  ……

  主持人缓缓打开信封。

  “——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荒野猎人》，这是他的第七次提名，也是次获奖，恭喜你！”

  漫长的22年等待，从智力缺陷的小傻子到泰坦尼克号上深情的杰克，再到传奇飞行家，最后是苦苦复仇的荒野猎人，他终于即将站到舞台中央取得属于自己的荣誉。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莱昂纳多带着微笑站起身。

  加斯帕为他送上拥抱。

  “去吧。”

  莱昂纳多上台，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小金人，先按照惯例感谢大家，并对其他的竞争者表示尊敬。

  “——我想，有一件事应该困扰你们很久了，那就是在1o年前的奥斯卡颁奖上，加斯帕在揭露米拉克斯肮脏丑闻的同时提到的，他希望能见证我拿奖。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关于奥斯卡有个赌约，但从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内容。我想今天，是时候了，麻烦灯光找到加斯帕——”

  然而，加下来的事却让他仿佛掉进了冰窟。

  灯光下的座位空无一人。

  加斯帕走了。

  台上的莱昂纳多难以置信，万众瞩目之下，他脸上的失落几乎掩饰不住，台下的嘉宾包括电视前的观众都随着他一同难过起来。

  果然他是要毁约的，莱昂纳多痛苦地心想，那个小骗子。

  “——似乎，我们的另一位当事人无法面对这一切。”他艰难地开口，“我曾经以为我们是为对方而生的——”

  莱昂纳多拿着他的第一座奖杯在领奖台上开始了演讲，只不过内容和他精心准备过的不同。

  他絮絮叨叨把自己的获奖感言拖到了2o分钟，从他和加斯帕在《心之全逝》片场的初遇到他们因为爱德华-弗朗而分手，他全方位的叙述着。

  没人阻止他，所有人都爱看八卦。

  “——我知道我确实做错了，很多年前，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几乎不能忍受他和别人站在一起，也因为这个造成误会，导致我错误的以为他要和我分手，于是在买醉的过程中放任自己——但我已经改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生过关系，再也没有，而他，这个小混蛋却开始了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