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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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运道（第3页）

  6瑾娘点点头，“说的是，我也相信他们会顺顺利利的。”

  此时樱桃回来，禀报6瑾娘，说是人已经进了王府。得了消息，樱桃就回来禀报6瑾娘知道。又说荔枝还在前院盯着。

  6瑾娘手一抖，那绣花针差点扎到手指头。6瑾娘放下针线，对樱桃说道：“你先喝口水，歇息一阵再出去帮着荔枝。”

  “奴婢晓得，奴婢不累，这就去了。”樱桃精神好的好，风风火火的又出去了。

  6瑾娘摇头笑笑，这会得知了6可信和6长春进了王府的消息后，反而真的冷静下来。

  6可信和6长春被人从侧门迎入王府，到了外院大门，一个俊俏的小厮迎上前，“这位就是6公子吧，请随小的这边走。”

  6可信和6长春都看着小厮，又看着领路的门房。

  门房笑笑，表示这和他没关系，他只负责将人送到前院大门。小厮笑道：“6公子是来参加王府诗会的。诗会在前院花厅，这会已经来了不少人。6公子请随小的这边走。”

  “这位小哥，这位是我二叔，得了王府吩咐，同我一道来。这会听小哥的意思，只让我一人前往诗会，那不知我二叔该去何处？”6可信客气的问道。

  6长春怕6可信得罪人，连忙对那小厮客气的笑道：“这位小哥别在意，你们先过去，我在此处先等等就是。”

  “6公子，6二老爷客气了。是咱们做事失了章法，还请两位见谅。”6家叔侄说话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小厮。瞧着倒是比迎接6可信的小厮的地位要高一旦。“还请6公子先去诗会，至于6掌柜这里，王爷已经做了安排，6公子不用担心。”

  6可信见有人来给6长春领路，微微颔，“多谢这位小哥。”冲6长春点头，示意6长春不用担心他，然后就跟着最先来的那位小厮走了。

  等人走远了，后来的那位小厮冲6长春笑道：“6掌柜请随小的这边走。顾公公还有两位先生都等着6掌柜。”

  6长春一听，心里头也有点慌。五王爷这待遇可不错啊。6长春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能见到五王爷，想着怕是随便一个管事就将他打了。如今一听，王府头一份的顾公公还有王爷请的清客先生作陪，这面子可就大了。6长春端正衣冠，正了正神色，心里有点打鼓。又将之前准备好的数种说辞推翻，心想一会瞧见了人，还是老实一点。最好问什么就答什么，那些奸猾的手段对付下面管事没所谓，可别用在这些人身上。6长春这番思量和做派，可算是歪打正着，给6家谋求了一条富贵路。

  6可信进了花厅，就如带路的小厮所说，已经来了不少学子。有几位还是颇有才名的，6可信见了也要说声佩服。另外还有王府清客作陪，五王爷还没到，大家已然交流起来，话里话外也透着别的意思，悄悄的打量旁人。

  6可信的来历没人知道，毕竟6可信不爱交际应酬，6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众人见了6可信，都不认识他，也只当他是走了狗屎运的人，这才有机会参与进来。王府清客倒是知道6可信的身份，不过碍着五王爷事先的交代，清客们也都闭口不言，没给人介绍6可信和6瑾娘的身份，对6可信的态度也是淡淡的，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6可信也不在意，他的性子虽然闷了点，但是并不是不通人情。一开始沉默，只是在用心观察屋中情形，看出几分内情后，6可信抓住机会，开始插话。他话不多，但是往往能说到关键点，多有一针见血的效果。如此一来，众人对他倒是另眼相看。心想这人名声不显，却是个有真本事的人。王府清客们彼此看了看，暗自点头，也有不服气的，想要给6可信一点下马威。不过却没机会，因为五王爷来了。

  五王爷心情很好，见了读书人，态度很是客气和蔼，人人都道五王爷为人宽厚也不是没缘故。至少五王爷在对待外人或者说对读书人的态度上，让人很有好感。五王爷也是自小由大儒教导，不敢说学问多好，但是和读书人们交流绝对没有丝毫问题。兴来了，也能兴之所至的写两诗词。不敢说惊采绝艳，也能说是颇有诗才。

  众人连连称好，都说五王爷文采斐然，还有人拍马屁说五王爷要是去科举，肯定是状元之才。这话着实夸大，不过还是将五王爷说的心情极好。适当的溜须拍马，没人会嫌弃。

  五王爷一边和众位读书人谈诗论词，一方面悄无声息的将众人的反应收进眼底，细细观察究竟谁是可用，谁是滥竽充数。6可信在这么多人的表现中不出众，诗才也是一般。五王爷一开始还有点失望。有心提拔一下6家，可惜6家没个能拿的出手的人。

  等吟诗作对过半，大家说起京城风物，又谈起天南地北的话题。很快五王爷就觉自己下结论下的早了，原来6可信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听着6可信对南方人和北方人的议论，五王爷觉着很有。虽然是老生长谈，什么南方人多精致，北方人多粗狂，又从吃食，习惯，行事作风等等比较，但是其中不乏惊艳之语，往往一句话便能切中要害，让人有种酣畅淋漓之感。

  五王爷忍不住多看了6可信几眼，长的不错，和6瑾娘有几分相似。面无表情，瞧着是个方正的人，但是听其说话，应该说是个知道变通，有自己的想法的人。更好的是这人态度谦虚，但是心智却很坚定，并不会轻易被人左右了想法。如此一来，6可信倒是入了五王爷的眼。觉着这6可信也是可造之材。不过不着急，等今年秋闱后，看看此人造化，再做打算不迟。

  和读书人们喝了酒，五王爷中途告辞。让清客好生招待。到了书房，找来顾忠问话，“那位6掌柜，你们可问了他话？”

  “回禀王爷，已经问过。”

  “如何？”五王爷有点心不在焉。

  “回禀王爷，奴婢瞧着那位6掌柜是个聪明人，难得的是为人还算本分，话中虽然难免有夸大不实之处，但是多半的事情都说到了实处。”

  五王爷点点头，“这么说这人可以用？”

  顾忠犹豫，“王爷若是有兴，不妨亲自见见。”

  五王爷在权衡，拉拔6家到底值得不值得。五王爷最终点头，“行，那就见见吧。”

  6长春得知五王爷召见，即便是见惯了场面的人，这会也紧张的手心冒汗。成不成，6家会不会富贵，便在此一举，也难怪6长春这般大年纪了，也会患得患失。小顺子在前头领路，小顺子和沉香院关系好，事先又得了荔枝和樱桃的好处，这会就有心提点6长春几句。

  “6掌柜，咱们王爷最是讨厌有人在他老人家面前偷奸耍滑。王爷时常教训奴才们，做人要老实本分，要有自知之明。”

  “是，是，多谢小顺子公公提醒。”6长春感激不尽，今日好运气啊，竟然遇到个这么热情的人。一张银票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小顺子的手里。

  小顺子瞥了眼，瞧见上面的数字后，更是乐得不行。6家人比不上盐商温家富足，可是人家出手大方啊！于是小顺子又多提点了6长春几句，“咱们王爷虽然说喜欢人守着本分，可是对那太过木讷呆笨的人也是不喜欢的。聪明有见识又有良心知道本分的人，王爷最是看重。6掌柜将来得了体面，可别忘了咱们就是了。”

  “瞧小顺子公公说的，那肯定不会，咱们可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6长春听小顺子这么一说，心里头有了点底。也知道自己一会见了五王爷该如何回话。

  五王爷和6长春的见面时间很短，不过区区一盏茶的时间。但是就这么一点时间，就决定了6家的未来，解了6长春的困局。6长春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脚下都在飘，有种做梦的感觉。

  顾忠笑眯眯的，态度还算不错，“6掌柜这边走，随咱家去将事情办了，将来6掌柜做起事情来，心里也有谱。”

  “顾公公说的是，顾公公请。”之前因为有五王爷的谋士在，6长春没敢贿赂顾忠。这会身边没外人，小顺子那不算。6长春顺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就给了顾忠。顾忠笑纳，半句话都没有。6长春有点失望，接着又想顾忠这种身份的人，能够收下他的银子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顾忠将6长春带到一间小书房，也没做别的，就是先让6长春熟悉一下王府的规矩，改天还要和6长春讲讲王府在江南的产业。等6长春回到江南后，该如何行事，必须有个章程。所以6长春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

  －－－－－－题外话－－－－－－

  马上就要放假了，大家觉着元宝该什么时候加更才好了？假期吗，还是假期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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