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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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给我一个答案吗？&rdo;我问道。他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把我拽进大厅，又把我拽进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这时他才松开手说：&ldo;是的，你是需要一个答案！&rdo;他走向旁边的一个酒柜说：&ldo;想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红酒。&rdo;&ldo;我不会喝酒。&rdo;我说。&ldo;女人喝点红酒对身体有好处。&rdo;他向我递过来一杯红酒，全然没有理会我刚才说的话。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红酒说：&ldo;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rdo;&ldo;你就那么想知道答案吗？&rdo;他站在我面前，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ldo;确切地说我是想尽早地离开这里。&rdo;我显得有些慌乱。他轻笑了一下说：&ldo;是吗？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方静楚，她可是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的，尤其对家庭纠纷这种事她最爱凑热闹了。&rdo;&ldo;你错了，不是我爱凑热闹，是因为我是婷婷的家庭教师，所以我需要了解你们家庭中的一些事情，这样才有利于我更好的工作。&rdo;我向他解释道。&ldo;所以你就写了那么一首愚蠢的诗，来高抬我太太。&rdo;我皱了皱眉头问道：&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陷入回忆&ldo;你在诗中不是写了这样一句话吗？&lso;你耀眼的一瞬&rso;，但是你知道吗？她带给我的只有黑暗没有光明，她是解脱了，却留下无尽地痛苦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而这种痛苦又是无法向外人说的，而这种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rdo;他转过身，颓废地坐进沙发里。&ldo;还有你不是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对婷婷总是那么冷淡吗？我今天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一定会的。&rdo;他加重语气，脸色变得阴沉而忧郁，声音沙哑地说：&ldo;那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一个让我……&rdo;他变得有些激动起来。&ldo;一个……一个让我死也不会忘记的耻辱。&rdo;由于激动，他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我发觉我的感情竟也随着他的话起伏不定，他颤颤微微地取出一支香烟问道：&ldo;我可以抽一支吗？&rdo;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尔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显得平静了许多，继续说道：&ldo;我太太是我的初恋情人，那时，我们都在上大学，她的家境很差，可是她很上进，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我很欣赏她那种执着精神。所以之后我们便相爱了，那是一段疯狂的岁月，似乎天与地都不存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rdo;他停顿了一下，沉浸在往事中，直到香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才一颤，将烟头熄灭，又点燃了一支继续说：&ldo;再后来我们都大学毕业了，开始筹办我们的婚礼，尽管我父母极力反对我们结婚，不过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接纳了她。婚后我工作很忙，因为我一直坚信我们之间只要有爱情就足够了，可是她正一天天的改变着，我当时是多么的傻，竟没有觉察出来，就连她背叛了我，我还象个傻瓜似的认为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我们的爱情是坚不可摧的，直到两年前她出了车祸，婷婷被送进了医院，急需输血时，我这个做父亲的竟不能输血给她，因为她的血型不同于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rdo;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的更加阴沉，拿着香烟的手有些颤抖，&ldo;你说这世间的耻辱还有什么比背叛、比欺骗更让人难以忍受，更能折磨人呢？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有过多少个情妇，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活在生与死的夹缝中，对于婷婷一个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小姑娘，一个让我看到就会让我感到耻辱终生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看到她就会燃烧起我对她母亲的憎恨，只对她冷淡一点，我已经够仁慈了，我完全可以将她送到孤儿院或其他什么地方去，你知道吗？&rdo;他一时失去了理智，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是不会把婷婷送走的。&ldo;你不会那样做的，我看得出你是很爱她的，虽然你们不是亲生父女，可是她毕竟喊了你七年的&lso;爸爸&rso;，这种亲情是割舍不掉的，何况你是一个仁慈的人，一个有教养的绅士，不会作出这种让你良心不安的事。&rdo;&ldo;良心不安，良心是什么，如果当初婷婷她母亲有良心就不会背叛我了，是谁让她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的，是谁供她弟弟读完大学的，是我，可是她的良心呢！她根本就没有良心，因为她的良心早让狗给吃了。&rdo;他越说越气愤，将烟扔掉，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浑身一颤说：&ldo;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rdo;&ldo;她有什么苦衷，难道红杏出墙，寻欢作乐也需要有苦衷吗？这也未免太牵强了吧！&rdo;他反问道，我一时竟语塞，忽然想起了婷婷开口说：&ldo;也许你应该学会宽容和忘记，宽容婷婷母亲的不忠，容忍婷婷，毕竟婷婷也是受害者，她是无辜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rdo;我急忙地向他解释。&ldo;那么是我错了。&rdo;他变得有些不可理喻，&ldo;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会这么说。&rdo;我知道我现在需要让他清醒些，便朝他大喊：&ldo;不错，你没有错，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她赶出去啊！即使她横尸街头也与你无关。&rdo;他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两眼冒火，粗暴地说：&ldo;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亏你还是婷婷的老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rdo;争论&ldo;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即使我不这样说你也会这样做的，你不是很想这样做吗？这样做既惩罚了你太太，又使你心理上得到了平衡，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rdo;我故意说的很轻松。他象一头愤怒的狮子，对我大吼：&ldo;你住口，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要你收回你说的每一句话。&rdo;之后推开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说：&ldo;你根本就不了解我。&rdo;&ldo;不，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才需要让你清醒一些，你说的那些话简直不像是出自你的口。&rdo;我蹲下身。&ldo;我是不是很潦倒，很狼狈，你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我这样潦倒的男人吧！&rdo;他双手插到头发里，&ldo;静楚，我很需要你的帮助。&rdo;我不禁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就听他说：&ldo;一个潦倒的男人，你怎么会愿意帮助他呢？&rdo;我急忙对此加以否定说：&ldo;不，当然不是，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rdo;&ldo;你答应得真痛快，知道吗？你这是在自惹麻烦上身，一旦卷进来就永远脱不了身了。&rdo;他抬起头看着我说。&ldo;是吗？那我倒很想见识一下它到底有多可怕？&rdo;我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他眉毛向上一挑说：&ldo;那就试试看！&rdo;之后，作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说：&ldo;我是不是该为你祈祷，静楚。&rdo;&ldo;那就多谢了。&rdo;我回答他，他看向我，我也看向他，在那一刻，我们竟不约而同地笑了，使原本很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没有先前那样令人窒息，他也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就听他说：&ldo;谢谢你今天一直陪在我身边。&rdo;我微笑着没有答话，他又继续说：&ldo;我真的希望我们可以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促膝而谈？这样不是很好吗？&rdo;&ldo;可是，那毕竟不是事实。&rdo;老板和雇员之间是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的，这是我的理智告诉我的。&ldo;你就不能迁就一些，把它当作事实。&ldo;他朝我大喊。&ldo;也许我可以迁就一些，但是我脑子中的某一根神经，那就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rdo;&ldo;你的道理也太多了，难道你就不能把你的那些思想，理智先暂时放下，来迁就我一些。&ldo;他口气又变得缓和下来。&ldo;不可以，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理智，那就只剩下一具躯壳了，难道你喜欢和一个没大脑的人说话。&rdo;&ldo;你真是一个不够温柔、不够体贴的女人。&rdo;他摇摇头说道。&ldo;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你就会发现我是一个与温柔绝缘的女人，你在我身上找不到一点点温柔，更不用说体贴了。&rdo;我故意说得很夸张。&ldo;你是一个小怪物，一个小精灵。&rdo;他轻笑道。我只是微笑，却不答话。&ldo;你多大了。&rdo;他问。&ldo;二十三岁。&rdo;&ldo;谈过恋爱吗？&rdo;&ldo;没有。&rdo;他竟哈哈大笑起来说：&ldo;原来你过得是修女一样的生活，难怪你的脸颊不够红润，眼神不够热烈，只是因为缺少爱情的滋润。&rdo;没想到他几句话竟弄得我有些脸红，&ldo;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不需要爱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