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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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鱼群躁动（第1页）

李靖琪背起背篼拿着柴刀上山，他的年龄偏大，读书后才进的城，小时候家务活还是全部都做的，砍柴？小意思！

老人们还各有各的活计，既然说好不走了，就各自散去，要努力种田给娘娘攒供奉。

而凤里栖见没她什么事儿，跟李老爷子打了一个招呼，拿着他手机慢悠悠的在田地间闲逛，路过一处农田边，梅花婆婆正弯腰在田埂处挖折耳根。

凤里栖很随意的坐在草丛上，梅花婆婆见是凤里栖刚想说草丛脏，转念一想，山神娘娘是神仙，怎么会脏。

凤里栖一道，“小梅花，庄稼收成怎么样？”

梅花婆婆把挖出来的折耳根抖落泥土，轻轻叹息一声，“老了，以前担水挑粪把庄稼伺候的好，现在挑不动了，这庄稼很现实，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现在呀，草长得比庄稼还茂盛。”

凤里栖微微偏头看向梅花婆婆鬓角的白，“潭水不是会流进小溪里吗？你们以前都喝溪水，用溪水浇地，为什么现在不用了？”

她的本体一直在潭底沉睡，山顶山泉形成的瀑布落在潭水里，怎么着也沾染了她的灵气，如果山下的村民一直喝从山下流下来的溪水，吃用溪水浇灌庄稼也不至于如此病态，连上山都做不到。

梅花婆婆手抖了一下，“镇上的书记亲自下乡给我们安装了自来水，说溪水不干净有细菌让我们喝自来水，地里的庄稼也用了抽水机从大河抽水上来，用了上好的肥料……”

梅花婆婆突然恍惚，“好像是从那一年开始，庄稼确实收成好了，孩子们接触了很多外面的工人了解外面的世界，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也从那一年开始新生的小孩开始生病……”

梅花婆婆满脸哀伤的看向凤里栖，“娘娘，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错把鱼目当珍珠了！”

他们居然舍弃了娘娘庇佑的山泉水，去喝净化过的自来水，他们的田地本来就不缺水，溪水浇灌足以，却贪轻松用抽水机抽大河的水便捷，用肥料加生产。

这种捡了芝麻丢西瓜的事儿，怎么一想起来就让人恨不得捶胸顿足。

凤里栖却继续拨弄手机仿佛没看见梅花婆婆的悔不当初。

“其实你们那个干部我也看过！是个功德很高的人，他说的没错啊，一般的溪水直接饮用确实有细菌，我这里情况不一样嘛，他又不知道我的是灵泉水流下来，他是为了你们好！”

手机里，这个糖醋鱼不错，折耳根烤鱼也不错，凤里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梅花婆婆筐里的折耳根。

“小梅花，你挖这么多折耳根干嘛？”凤里栖伸了伸舌头，仿佛在说，你也吃不完，不如送点给我。

“娘娘也对折耳根感兴趣？”梅花婆婆一下从伤感中醒悟过来，他们错都错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老儿子生的二胎小闺女三天两头生病，她今晚就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把孙女送回来，只要重新喝上从水潭里流下来的溪水，她孙女的毛病一定会治好。

至于现在么……

“我凉拌折耳根，折耳根炖大棒骨汤做的都挺好，要不晚上给娘娘做一份？”

凤里栖可不懂客气为何物，她把手机视频折耳根烤鱼点开放到梅花婆婆面前，“这个会做吗？”

梅花婆婆看了一眼，没做过但是应该不难，娘娘怎么想吃稀奇古怪的东西，梅花婆婆点点头。

“娘娘，做没问题，可是现在都下午了，就算借村长的电马儿也来不及去市集，买不到鱼做不了这个！”

“鱼吗？简单！”只见凤里栖把手放进旁边的小溪里，轻轻拨动水面。

砍了一背篓柴的李靖琪正偷偷摸摸溜回水潭边，他第二个视频讨论度明显没有第一个高，要不再拍一个继续出去。

正架着手机找角度的他忽然看见一条一臂长的大鱼从水潭中间高高跃起，两条三条四条……

一时间跃起的鱼多的数不清，夕阳西下鱼鳞散出彩色光芒，和波光粼粼的水面形成独特的彩色风景线，这一幕美的李靖琪大气都不敢出。

生了什么？鱼类躁动？是要地震了吗？李靖琪脑海里浮想联翩，紧张的额头汗都冒出来了。

却见鱼群仿佛终于决胜出五条最大最完整最好看的鱼，它们一跃而起从水潭跃向那窄窄的溪流口，溪流水刚好没过它们背部。

鱼儿们一条接一条井然有序顺着溪流向山下游去。

“什么情况？”李靖琪忍不住一把背上背篓，拿着手机拍摄着五条鱼儿快往山下跑去。

难道是鱼活久了想不开要自杀？这条小溪李靖琪很清楚，会一路流下去围绕整个村庄转一圈。

就算村子里都是老弱病残，要抓几条搁浅的鱼还是很容易的。

李靖琪就这么一路跟着跑下去，五条大鱼顺着溪流欢快的往下游去，一路上遇见溪水里的桃花还忍不住咬上一口。

记录下这画面的李靖琪真的觉得惊喜极了，大自然果然是最神奇的，吃桃花的鱼，滋溜，李靖琪吸一吸口水，味道肯定棒极了。

半个小时的山路，李靖琪一路小跑居然只用了11分钟就跑下来，他都佩服他自己。

可就在李靖琪跑到山脚下，看见半躺在草地上怡然自得一手看手机一手拨弄水花的凤里栖，他总算知道为啥这些大鱼会往下游了。

自愿牺牲当贡品，难怪这么积极主动！

李靖琪还没来得及找打呼，梅花婆婆就看见他，大喊一声，“小琪你来的正好，山神娘娘想吃折耳根烤鱼，这五条鱼这么大，我可背不起，你赶紧抓起来让你爷爷烤起来！”

李靖琪比划一下五条大鱼，“梅花婆婆，你有点看得起我，这一条鱼最少2o斤，5条我怎么背的回去，你等着我把鱼抓起来，让我爷推推车来。”

凤里栖眼见手里的手机电量突然变成红色，提示电量不足，开启节能模式，她直接站立起来，那种完全不符合人体运动规律的动作吓了李靖琪一跳。

凤里栖直接无视李靖琪，“我来吧！现在的孩子真是除了吃饭行，干啥都不行！”

只见凤里栖随手扯了一根芦苇直接从鱼鳃穿过，五条大鱼加起来上百斤被她用一根芦苇轻轻松松拎起来。

李靖琪吞了吞口水，他再也不怀疑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山神娘娘了，一百多斤，一根芦苇，关键这些鱼吧唧嘴巴居然都一动不动，这是人能办到的？

梅花婆婆此时还慢吞吞跟在凤里栖身后抱怨，“吃饭也不行，现在的年轻人都矫情，我孙女儿是跟在屁股后面追着喂饭她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