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465章 战心(第1页)

建安二年,七月流火。&1t;br>“诸君稍待,且坚壁勿与战。”面对一齐前来请命攻打襄武城的诸多将校,刘璋先是拒了一声,而后他面露淡笑,好言宽慰道:“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今者韩遂兵马士众与我军相仿,粮草积蓄则远逊于我军,当以我之长,攻敌之短,伺其粮尽兵疲,一举克之,此万全之法也。”&1t;br>“诺。”一众求战的将校拱手应诺,在刘璋有了决断的当下,他们自是没有了异议,也不敢有异议。虽是他们觉得当下连番小胜,军中士气正佳,是进军的好时候,可做主的刘璋有了决定,他们这群听命行事的人,自是听命而已。&1t;br>一众将校散去,军议中郎将法正朝着刘璋感慨道:“我军士气颇盛,求战之心甚烈,军心可用。”&1t;br>“嗯。”刘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算上今天这一波,已经是第三波求战的将校拜在他的面前了,军中将校,一个两个都渴望着大战一场,击败并枭韩遂,为刘璋荡平凉州之地。&1t;br>只是局面虽是对己方有利,且韩遂一方已然式微,但刘璋还是打着万全的举措,意欲耗尽韩遂一方的粮草,而后再大举进军,到那时,才称得上是有胜无败,可得一场大捷。&1t;br>“且再等等吧,眼下该急的是韩遂,却不是我们,我们耗得起,韩遂耗不起,让韩遂干着急去。”刘璋淡然一笑,他向法正言道,摆出了他从始至终的态度,一个字——耗。&1t;br>法正闻言点了点头,他目光朝着西面的襄武城望去:“如今的局势对韩遂甚为不妙,恐其人会狗急跳墙,把所有的赌注托出,做出决一死战、拼命的打法来。”&1t;br>“是有这种可能。”刘璋亦是举目西望,他轻笑了一声:“只是不知有几人愿意陪着韩遂拼命,韩遂的本部人马或许可以,然宋建、羌胡之辈,孝直以为,他们会跟着韩遂一起拼命吗?”&1t;br>“明公说的是。”法正露出笑意,他言道:“韩遂数月以来,募集大众,招诱宋建、羌胡等诸多逆寇,看上去是形势益张,甚为煊赫……但韩遂作为主帅,却是难以镇住宋建、羌胡等辈,就像是一条无头之蛇,哪里能得前行。”&1t;br>法正展望了一句:“说不得,粮尽之下,彼辈自生内乱,不攻自破,倒省了我们一番功夫。”&1t;br>“如此最好。”刘璋随口应了一声,他并不认为韩遂聚齐的叛军会不攻自破,毕竟韩遂作为浪迹陇右多年的汉贼,多少有两把刷子在身上,如今韩遂被逼到了绝境,恐怕会是做出兔子咬人的举动来。&1t;br>“也或许,韩遂能督促叛军拼上一把,以韩遂在陇右的威名,再耍上一些小计谋,说不定能裹挟叛军做出背水一战、于绝境下搏命的举动来。”法正没有一个劲的往好处想,他也有些比较糟糕的念头。&1t;br>听得法正此言,刘璋淡然的问询上了一句:“那以孝直之见,韩遂不攻自破,和韩遂绝地搏命,二者哪个几率更高一些呢?”&1t;br>“韩遂性子虽是狡黠,但也有一二刚烈之气,他肯定不甘心因为粮尽而溃败,当是绝境下搏命几率大些。”法正十拿九稳的说道。&1t;br>“嗯。”刘璋半眯着眼睛,眸光扫向了襄武城。&1t;br>襄武城,县寺。&1t;br>“军中粮草还可支多久。”韩遂言问道,语气中是止不住的忧愁之意,当今的局势对他来说很是不佳,大司马刘璋不与他一点机会,领兵至此但坚壁不战,高挂免战牌,一门心思的要把他耗到粮尽,使他粮尽自溃。&1t;br>成公英闻言,他眉色颓然,哂笑了一声:“将军,军中之粮,却是难以支撑过这个月,不日我军就将断粮,或许杀牛马为食,还可支撑几日,但也没有多少日子了。”&1t;br>“陇右终归是人少地贫,不足以成就大事。”韩遂直直的叹了口气,随即他正色看向成公英,殷切的问道:“先生,如今我军即将粮尽,马上就要落入绝境,可有良策解之,为遂谋一条生路。”&1t;br>“眼下惟有两策,尚可博一线生机,唯将军择之。”成公英语气淡然,平静的言道。&1t;br>“那两策?”韩遂追问了一句,语气中有些急切。&1t;br>成公英没有立即开口,他示意韩遂先安座,而后他方才言道:“当今之际,于将军而言,实乃生死存亡之时,今日之事,一则弃众而去,领麾下亲随子弟奔赴河西,河西僻远,刘季玉一时间当难以鞭及,将军可在河西静观时局,伺机而作。”&1t;br>“河西?”韩遂皱起双眉,他思考起陈公英给出第一条计策,抛弃大军,领着亲随子弟远遁河西,似乎是可以得一线生机,脱离眼下的困境。&1t;br>但韩遂有些疑问,他蹙眉问道:“我若是奔往河西,而刘季玉荡定陇右之后,将手伸到河西,到那时,如之奈何?”&1t;br>“西域地广,同中州有万里之遥。”成公英没有做出详尽的回答,而是单单介绍了一句‘西域’。&1t;br>韩遂面色上泛起一阵苦笑之色,他自是听明白了成公英的话,成公英这是在说若是刘璋攻取河西,他还可以往西域遁去,而刘季玉总不至于派兵到西域追杀他,至于刘季玉若是真的追杀他到了西域,听闻西域之西,有贵霜、大秦。&1t;br>“先生的第二策是什么?”韩遂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问起了成公英第二条计策的内容,他打算听完成公英的计策再做决断。&1t;br>“第二策较第一策风险有些大了。”成公英先是给出了一句铺垫的话,也是一句预先心里准备的话。“第二策便是激励士卒,趁着粮尽之前,同刘季玉决一死战,置之死地而后生。”&1t;br>“嘶。”韩遂露出了深思的模样,片刻后他纠结道:“先生,若论我本部人马,尚且可以督促一战,然宋建、烧当、先零、参狼等辈,欲令彼辈拼命,恐非易事尔。”&1t;br>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韩遂也给出了他对成公英所献上的两条计策的偏向,他有意同刘季玉决一死战,而不是像被撵的兔子一样到处乱窜,远遁异国苟且偷生。&1t;br>“欲激宋建、烧当、先零、参狼等辈决一死战,需用计尔。”成公英通过韩遂的问询,知道韩遂更偏向第二条计策,他给出了相应的计策,用于促成第二条计策的视线。&1t;br>成公英俯身向前,朝韩遂耳边低语了几句,韩遂眸子逐渐泛光,听得是连连点头。&1t;br>第二日,襄武县的县寺中,韩遂大会群雄,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或是凉州豪杰、或是羌胡渠帅,纷纷聚在县寺的大堂内。&1t;br>而当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踏入大堂,立即就见到了摆在大堂中间的金银珠宝、锦绣布帛,珠宝和金银散着刺目的光彩,锦绣和布帛纹理秀美精彩夺目。&1t;br>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羌胡渠帅纷纷被吸引去了目光,唯有宋建,作为河平汉王,稍稍有些定性,没有过多的往这些东西上投去贪婪的目光。&1t;br>“韩兄,这是何意?”待众人举齐,河平汉王宋建率先向韩遂问道。&1t;br>韩遂听得宋建的问询,却是凄凉一笑,他叹道:“某纵横陇右十余载,今日为小辈刘季玉所困,如今粮草将尽,而求战不得,不出月余,某将身死襄武也。”&1t;br>“然某不甘就死,死的如此窝囊,有失我凉州男儿的气概,且某亦不愿归降刘季玉,为他人臣虏,苟且偷生……是以明日我将举兵同刘季玉决一死战,而诸君却是无辜,不必追随某慷慨赴死。”&1t;br>说到此处,韩遂指着堂下的金银珠宝、锦绣布帛示意众人道:“某留着这些也没用,且以这些金银钱帛赠与诸君,作为离别的礼物。”&1t;br>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也来不及应答,他们未曾料到韩遂将要去同刘季玉拼命,且有意解散盟军。&1t;br>韩遂借着众人呆愣的片刻功夫,他继续输出道:“某料来明日当是凶多吉少,明日一去,风萧萧易水寒也……某一死,陇右为刘季玉所有,到时候诸君将身处刘季玉治下。”&1t;br>“宋兄。”韩遂一通长篇大论后,他朝着宋建言道:“刘季玉为宗室子,坐拥强兵,必然不喜兄自号‘河平汉王’,且思来某来日战死,宋兄你独木难支,非是刘季玉敌手……兄来日可去王号,遣使向刘璋请降,想来或可得一线生机。”&1t;br>“韩兄。”宋建闻言,面色顿时有些急切,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得,韩遂一倒,他自然也是没有好果子吃,尤其是他自号‘河平汉王’,明晃晃的打过汉室的脸,想来刘季玉定然是不会放过他。&1t;br>韩遂对着宋建一语道完,他没有等待宋建的回音,而是朝着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羌胡言道:“本意合诸君之力,做一番大事,全取陇右,各据一郡,快意无边,然今日看来却是难以达成……。”&1t;br>“某去就之后,诸君不可似往日一般放纵,需谨慎小心行事,盖因刘季玉身仗强兵,拥十万虎狼之卒,又威行万里,兵锋所向难以抵御,思来诸君皆非刘季玉敌手,若是诸君日后所行不太妥切,恐遭刘季玉不喜,到那时,身死是小,族灭是大。”&1t;br>韩遂殷勤细心的嘱咐着众人,他言辞恳切,似是一位长者。言毕,韩遂一收哀容,他端正面色,目光迥然,恢复了往日凉州豪杰的英姿。&1t;br>“诸君,还请收下某的赠礼,就此拜别,他日若是有一二怜意,可在某的衣冠冢前浇洒一二杯酒水。”&1t;br>而后韩遂不复再言,他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也没有看堂内众人一眼。&1t;br>“韩兄。”宋建急了,他快步上前,扯住了韩遂的衣袖,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羌胡渠帅也面色泛起急意,通过韩遂方才的话,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若是韩遂败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在陇右讨生活了,看刘季玉的面色行事,而不是如今日一般肆行无忌、快活无边。&1t;br>“韩将军,且留步。”&1t;br>“韩将军,你莫走。”&1t;br>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一个两个纷纷上前,将欲要走入后堂的韩遂拦住。&1t;br>“诸君这是何意,是嫌弃某赠送的别礼薄少吗?”韩遂望着众人,似是不明所以,他问询了一句,并兼着一声轻叹:“某身家之物皆在此也,却是没有再多的了。”&1t;br>“非也。”宋建连忙说道:“来日同刘季玉决一死战,我宋建愿与韩将军一并同往,某不愿今日离去,做苟且偷生之徒。”&1t;br>“对对,我雕虎金愿与韩将军你共进退,赴汤蹈刃,死不旋踵。”先零羌的渠帅雕虎金急切的说道,这几年来汉室倾頽,他们羌胡没了汉军的制约,头上的乌云散去,难得的过了一段好日子,他可不想又过上以往为汉军屠戮、汉吏欺压的日子。&1t;br>“俺也一样。”烧当和参木达各自附和了一声。&1t;br>“诸君这是何苦。”面对众人的请求,韩遂却是不愿意接下,他诚恳的劝告道:“诸君,某不愿为他人臣虏,甘愿阵前战死,诸君何必如我一般痴傻……诸君不如今日各自散去,听闻刘季玉宽仁,诸君日后只需当伏做小,想来刘季玉应不会加害诸君。”&1t;br>言罢,韩遂又欲离去,但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又是上前,将韩遂拦了下来。&1t;br>宋建面色坚决,他慷慨言道:“韩兄,某意已决,同韩兄共进退,还望韩兄万不可说什么让我离去的话,某宁追随韩兄同战死,也不为刘季玉的臣子。”&1t;br>“某等之意,亦是如此。”烧当、雕虎金、参木达三人同声响应了一句。&1t;br>“哎。”韩遂闻言,先是轻叹了一声,而后似是心下感怀,露出一副感动的面色,他伸出手,同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的手握在一起。&1t;br>“诸君厚意如此,遂岂敢推辞。”(本章完)&1t;br>&1t;

热门小说推荐
被糙汉救回家,小娇娇被宠坏了

被糙汉救回家,小娇娇被宠坏了

糙汉娇娇女种田美食金玉良缘开局流落荒野,毁容失忆,还差点被卖入青楼?桑桑果断挑了个最壮的汉子做靠山。听说这汉子天生孤煞,逮谁克谁?桑桑不怕,她命硬!她厨艺在手,卖卤肉,开铺子,赚得盆满钵满。糙汉子猝不及防就吃上了软饭。赚钱赚不过,那就给她挣诰命!头悬梁,锥刺股,考武举,一路节节攀升,高歌猛进,夫妇二人携手,把日子过得红红又火火!终于找到女儿的老父亲嚎啕大哭,我的心肝宝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被糙汉救回家,小娇娇被宠坏了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女尊盛世:我真的不想当女帝啊

女尊盛世:我真的不想当女帝啊

简介关于女尊盛世我真的不想当女帝啊女尊女强空间非1v1今禾从现代穿越修仙界,卷到了老祖,却在与魔族大战中陨落,一朝穿越到魔族为了诋毁她而写的话本里,成为了话本里面农村土妞,原身本是当朝二皇女,却从小被人恶意调换,成了农村土妞。而假千金收获美男登上皇位,真千金在农村里成为无赖,变成人人喊打的对象,但是何处不逍遥呢!从商的小日子也过得很舒坦,睡睡觉,干干活,吃香香饭。战乱四起?不中用的镇南军?今禾扛起大旗杀得敌人片甲不留。军营的生活也还好,每天练练兵,打打猎,劳逸结合,身体倍棒。被人现真实身份?二皇女实锤?夺位之争?被推举上位?今禾最终坐在皇位上,微微笑,今天我们来改一下革吧。女帝的日子,各种农业工业都展了起来,再把隔壁的土地都收了,不过分吧?一不小心统一四国了?ok,这盛世太平了,朕要退位了!退休的日子,夫郎在怀,日子也过得很开心。...

时空转换,从末世到七零

时空转换,从末世到七零

简介关于时空转换,从末世到七零欧阳汐宝和爸爸妈妈,哥哥在末世与丧尸皇拼杀中自爆,穿到了七零年代,原主一家去了另一个时空,而她们一家刚来就被下放到农场,小汐宝跟父母住进了牛棚,因为她们一家的到来,拯救了牛棚里人的悲惨命运,心地纯善的小汐宝和牛棚里的爷爷们虚心学习,放牛,上山,种地,治病救人,空间里还有两个小伙伴,后来的高考状元,军官的小娇妻...

团宠小福宝,成了全皇城最横的崽

团宠小福宝,成了全皇城最横的崽

简介关于团宠小福宝,成了全皇城最横的崽软萌炸毛小狐狸(女)阴郁疯批大灰狼(男)意外身亡的小神主羲和重生成了冷宫里长大的六公主。爹是大暴君,娘还虐待人,哥哥性格乖戾,姐姐残忍霸道,一不小心还被安上灾星的称号。如此死亡开局,羲和用自带的空间和与生俱来的福运,救兄长,打奸臣,护美人娘娘,帮暴君爹爹躲过灾祸,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赢得众人的宠爱,成了全皇城最横的崽。暴君爹爹玉玺算什么,那是给我家宝贝当玩具扔的。皇子皇女们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谁敢欺负妹妹,打的连妈都不认识!后宫娘娘们我们的小宝贝,若要嫁人,必然是千里红妆,只能招赘,不能嫁出去。小羲和很忙,忙着长大,忙着赐福万民,忙着保护亲人,更忙着和某只大灰狼斗嘴。后来小公主长大了,大暴君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宝贝被敌国质子叼走了。北厉九皇子萧明瑄,自幼为质。不成想,一朝恻隐之心救下的小姑娘竟赖上了他。为了不吓跑小姑娘,一装就是十几年。岂料,一朝败露,养了十几年的小白兔变成了小狐狸,撒腿就要跑。萧明瑄堵了人,笑得迷人又危险当初是谁说一辈子跟着我的?...

都市绝品医圣

都市绝品医圣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都市绝品医圣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武夫当国

武夫当国

公元1911年末,滦州起义,袁肃经历了人生重大的转折,他最终选择站在法统北洋政府的立场,经营属于自己的北洋少壮派团体,在重大历史事件中逐渐崭露头角并发展壮大,以铁血手腕统一中国,重铸北洋雄狮,捍卫中华威仪!第1章滦州郊外  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滦州一带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震惊宇内的武昌起义在一个多月前发生,给这个原本寒冷的冬天带来数不尽的火热。但凡能识得几个字的中国人都不难想象,大清国的江山总算让人给被撼动了。然而,即便革命烈火燎原之势,全国各省纷纷宣布独立,可烧到直隶时不知不觉竟弱势了不少,毕竟是靠近近畿的地方,纵然清廷的气数已近强弩之末,但总有几个实力派的身影笼罩在这里。在滦州东南荒郊的山路上,一支身穿蓝色新式冬装军服的新军小队正慢慢悠悠的前进着,队伍前面是六骑骑兵领路,马蹄和脚印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逶迤的痕迹。一眼看去,领头的骑兵全部身穿着新军军官服饰,其中两人还披着厚实的狐裘披肩,可见职衔不低。至于跟在骑马军官后面的士兵,粗略算去也有三十多人。队伍整体上显得松松散散,士兵们一个个将双手交叉插在袖筒里,缩着脖子埋着头,就像是午后散步的乡野村夫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迈着步子。袁肃正是领头的六名骑马军官之一,只是此时他整个人显得神志恍惚,脸色异常惨白,微微躬着身子,让脸颊尽量躲在狐裘披肩的领子后面,彷佛大病缠身似的。倒不是因为他受不了这苦寒的天气,而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ldquo滦州兵谏事件rdquo时,被一名情绪激动的革命士兵开枪误伤,子弹正中肩窝,险些就伤在心脏要害上,抢救了大半个月才保住性命。枪伤未愈,伤口又渐起炎症,因此身体状况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