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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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理想（第1页）

理想就是个幌子，骨子里的若即若离才是一个摄影师性格的真实写照。

当段晓曼刚刚想安定下来好好开始生活时，张鱼开始躲避，逃离。动物世界里追逐的过程惊心动魄，得手之后就是离开，人的世界也一样，至少张鱼是这样的，他从最初的感情博弈中解脱了出来，在无数次试探性中一遍遍的做着选择题，生怕选错或者选漏错过最高分，一张卷子做完，分数已经知道，这张试卷留下来的意义的就没有了。段晓曼就是那一张，张鱼做完的试卷。

张鱼翻箱倒柜的在寻找，寻找留在某一页的只言片语，自己的或者是朋友的，那个关于梦想的词语。

箱子里的书都是“不值钱”的书，看一次在也不想看第二次的书被张鱼归类为“不值钱”的书，就是这些不值钱书张鱼每一年都要抽出时间来翻一番，走马观花的翻一番，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翻到折角的书页都会停下来读一遍那里的文字，重温一遍当时自己读那段的文字的感受。

“最后，星期五终于找到了一棵树。究竟用什么木料来造船，他要比我内行的多。直到今天，我还说不上来我们砍下来的那棵树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我们要生活的这样急急忙忙，这么消耗生命……读到这里张鱼往嘴里放了一片香脆杏仁小饼干，图片上的杏仁颗粒饱满，而饼干上的杏仁没有一丁点杏仁的味道，酥脆的饼干粒沾在嘴角外边，这时候白鲨都会提醒他“嘴角上的面包粒，鸟会注意上你的。”

“这正是我要饲养的那只猫，假如，这里说假如我要养的话，为什么诗人的猫不能和他的马一样插上翅膀飞翔呢……”

“小松鼠为了监视情况已经躲在树上，接着，公牛慢慢跑开，笨重的身体把灌木丛全都压弯下去，自己还想入非非，以为是在追踪着一只迷路的沙鼠家族成员……”

这些被用黑色的线条勾勒出来的段落，在书页里显得格外的抢眼，现在读到它们，张鱼完全想不出当初在这些文字下面划线时想的什么，也许那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画就画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有一页空白的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这一页我加了一片云！”

只是两张空白的什么都没有的书页，哪里有一片云呢？

张鱼合上书，继续整理，说是整理其实就是随便翻一番，

“那场大雪压断了所有树枝，”

“别回头，别勉强，一切都是成长，包括热泪盈眶……”

这里一言那里一语，拼凑了满了张鱼的青春岁月。

……

段晓曼：“你走不走了？”

张鱼：“你走你的，我想什么时候走是我的事情！”

段晓曼：“你走了，你的房子我先住着，你回来了我再给你腾出来。”

张鱼：“物业费，水电费你交吗？”

段晓曼：“你的房子要我交物业费，水电费，你是干嘛的，一个男人连自己房子的水电物业费都要女人为你交，你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吗？”

张鱼：“你赶紧搬走，今天，马上就搬走。”

段晓曼：“我去哪里？你让我去哪里，房子都没有租好，要我流落街头吗？你真不是什么好人，难怪白鲨会离开你！”

张鱼：“不提白鲨还好，白鲨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才离开我的吗？”

段晓曼：“张鱼，你要是个男人就说男人的话，胡说八道那是泼妇的伎俩，你别往自己身上套，你自己昧着良心做的事情，你自己就不要赖别人了。”

张鱼：“你走吧！”

张鱼把段晓曼的行李箱连同段晓曼一起推到门口，自己关上了门。

浪漫是艺术家身上的毒，张鱼知道自己中毒已深，他给不了任何一个平凡女子所要求的幸福，他真的给不了，任何东西他只要熟悉就想放弃，他喜欢追着一个又一个猎物跑，而不是把追到的猎物带在身上。

距离产生美，他要和猎物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只箱子装满，多出了好几本书，真是奇怪了，张鱼又重新整理了一边还是装不进去，以前是怎么装进去的呢，箱子里多了什么进去了，难道是刚才的坏心情吗？唉，算了，多出来就多出来吧！

他又重新找了一个箱子，他突然想到白鲨的房子里有一个箱子，外观特别新的箱子，只是要去拿，回来车费一算下来，还是用自己的就箱子吧，他把剩下的四本书放进去，还有一本在部队里面写的日记，日记上了锁，他轻易不打开看它。盖上盖子放在那个满箱子的上面，“这就叫后来者居上”！张鱼嘀咕着，他已经忘记段晓曼被他推到门外的事情。

除了翻翻书，离开家之前再也没有什么特意要做的事情了。

张鱼找出了短牛皮靴，擦拭了一遍，上了油，放阳台上吹吹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