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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屉锅里正在煮的东西,姚兰溪好奇地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王兴汉才想起刚才煮的蜂巢,把屉锅端到院坝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和桶提出来过滤煮化掉的蜂巢残渣。
那只公鸡的翅膀被老妈拧成了漏斗状,罩住鸡头,防止它神经未死,诈尸地乱扑腾。
旁这一碗鸡血被撒过了盐,中午也是一道菜。
老妈不见踪影,该是去菜园土里摘菜去了。
姚兰溪看到王兴汉正在过滤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王兴汉,“明年春暖花开时,给让几户人家挣些小钱的东西。”
王兴汉说得不清不楚,姚兰溪反倒更感兴趣,“什么东西能挣小钱?”
王兴汉说,“蜂腊!”
姚兰溪知道蜂蜜,不知道蜂腊,更不知道蜂腊怎么挣钱。
跟领导说话呢,要给领导足够的思考时间。
不要强行输出。
话太多,太密,女人会觉得烦。
当然,她们话密的时候,往往不这么觉得。
说话的度慢一点,精炼一点,节奏稳一点。
在感官上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不论是听话的当事人,还是旁边的人听起来,都不会太反感。
如果王兴汉见到姚兰溪的时候,是激动的,是亢奋的,是涛涛不绝的。
姚兰溪是什么感受暂时不说,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保不齐会有人阴阳怪气:你看你看,这狗尾巴摇得好欢快。
王耀祖从堂屋给书记搬了一张椅子。
让她可以坐得四平八稳地欣赏王兴汉干活。
姚兰溪坐下后,“我想听听这东西怎么让几户人家挣钱。”
王兴汉说,“做几个箱子明年开了春,一个箱子里扔一块。”
“不用多长的时间可以引了许多蜜蜂。”
“把蜂王关里边!”
“它们就老老实实安家筑巢产蜜。”
姚兰溪算是长了知识,“蜂胶原来还有这种用处?”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带着全村一起搞呢?”
王兴汉说,“资源有限,几家人搞就行了,大家都参与进来,最后谁都挣不着钱。”
姚兰溪问,“那么其他没有参与的村民怎么解决呢?”
那天姚兰溪和胡敬富扯皮的时候,王兴汉就知道她有点东西。
几句话的功夫直指矛盾点。
姚兰溪根本就不管这小小的点子能有多少收入。
而是将问题直指“患不均”的人性弱点。
王兴汉温和地笑了笑,“大队在姚书记的领导下必定是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的。”(关我什么事?除非让我当支书)
姚兰溪的眼皮抽了一下,开始正视王兴汉。
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姚兰溪,今天关心得过于多了。
开水出锅烫鸡毛。
老妈正好摘了菜回来,怕鸡毛臭让姚兰溪闻不惯,端着大盆子去了院子外收拾。
外面的婶娘们都在问,“春桦,屋里来客人了?”
听不到老妈的声音,老妈不喜欢跟人嚼舌根子。
王兴汉过滤了蜂巢残渣,煮出来的一锅东西在桶里需要静置,一边喘气一边说,“一会吃过饭,可以给书记看看成品。”
再强调一次留下来吃饭的请求。
通常领导是要走的。
不过姚书记为了关心百姓的生计,留心生财小道。
出于好奇,被迫吃鸡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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