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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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老頭子算一個，傑啊硝子也有，除此之外……他前兩天還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了一對姐弟？

「悟，還不接嗎？」旁邊，夏油傑提醒道：「如果是垃圾電話的話，還是早點掛斷比較好。」

「打電話的人，勉強算是，輕微熟人？」五條悟拿起手機接聽，打開擴音器，就聽到手機里傳來津美紀那十分溫柔的聲音。

「大哥哥你好，我是津美紀……你還記得我嗎？」

五條悟咬了一下吸管，感受著唇瓣里泛濫開來的甜味，出聲：「記得。」

電話那邊傳來少女吸氣的聲音：「是這樣的大哥哥。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一旦我們決定好爸爸的死期，就將爸爸的名字+死亡日期告訴你嗎？」

夏油傑聽到這些話，斜長的眸子裡滿是驚訝。

五條悟輕輕地唔了一下：「我是這麼說過的沒有錯。」他回想了一下，這兩姐弟的父親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想到這裡，他難得說了一句：「節哀。」

「不不不不是的，爸爸現在還沒有死……」津美紀那邊慌了一下，「只是按照時間，明天，明天可能就是……」

她沒有說完，但那紊亂的呼吸，足以證明少女現如今有多麼的悲傷。

五條悟放下手中的飲料，忍不住坐直：「小丫頭。」

津美紀：「……是？」

五條悟：「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津美紀聲音瞬間低沉了下去：「是……伏黑甚爾。」

聽著少女聲音中那十分明顯的悲傷，五條悟說道：「我知道了，等明天我會把棺材送到你家的。」

「對了，把地址告訴我。」

津美紀：「謝謝你大哥哥……」說著，便把地址說給了五條悟。確定好地址以後，兩個人也沒有再多閒聊，便直接掛了電話。

遠處，是少女在海水中肆意玩耍地快樂聲音。太陽傘之下，卻是兩個一級咒術師、過不久就會成為特級咒術師的沉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夏油傑率先開口：「悟。普通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啊。」

他指的是剛剛那通電話。

他今年年紀也不大，但是能夠聽得出來……電話里那個少女的聲音，比他小完小上幾歲。

想想看，年幼的孩子這么小，就要經歷失去父親的痛苦，就讓人忍不住嘆息。

可偏偏他是咒術師，他只能消滅咒靈，吞食咒靈，將人從咒靈的爪子之下、詛咒師的手下救回來……卻沒有辦法，將人從死亡邊緣撈回來。

五條悟聽著摯友語氣中的感慨，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的天內理子，「是啊。」

兩個人再度沉默了幾秒鐘。

過了幾秒鐘，夏油傑也看向了正在海灘上撿海螺的天內理子，聲音悠悠：「明天過後……理子妹妹就不會存在了。」

「……嗯。」

天內理子是星漿體，她會成為一顆藥，一顆能夠……治療天元大人的藥。

天元大人對於整個咒術界都是孰輕孰重的。

但是，讓一個還沒有成年，甚至是還沒有看到美好未來的女孩子，就這樣死去，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