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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慎言能找到這裡就也能猜到，當初是誰把他帶走的。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和謹行合作。」

「也不算合作，」江狸說，「他是因為阿貓才救我的。」

「我以為，不管你被誰救下，你如果還活著就會來找我。」

江狸微愣，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見6慎言正低頭看著他，6慎言也沒有想把他放下來，讓他穿好衣服的意思。

他抓著衣服掙扎了下，想從6慎言的身上下來，6慎言卻反而將他抱得更緊，像是在等他一個答案。

其實他去找過的，但酒吧包廂只一場大夢，6慎言顯然不認帳。

「我不想連累你。」江狸終於開口說，「與其拖著你還不如我一個人過活。」

「所以你就對我用夢境術？」

果然，6慎言還在計較那次的事。

江狸不知道在他用夢境術之前，6慎言到底有沒有把中都地牢里的那具屍體當了真，如果6慎言真信了那具屍體是他，那那一場大夢對於6慎言來說就是徹底的噩夢。

沒有什麼比被凌辱的愛人在夢中向自己求歡更令人痛苦的了，而夢醒之後，6慎言才會發現江狸其實寧願假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庇護。

江狸低下頭，尾巴又一次不安地甩了甩。

6慎言看見那條斷尾就不再追問了，目光晦澀地把他放了下來。

江狸又一次鬆了口氣。

「轉過去。」

「啊？」江狸抬起頭，「幹什麼？」

「轉過去，趴在那。」

「……」江狸抱著手裡的衣服，猶豫片刻以後還是轉過去，手撐著半趴在了柜子上。

後腰繫著紅絲帶，微微塌了下去，像一件精心包裝的禮物等待人拆開，但這件禮物沒有包裝徹底，絲帶纏在腰上，腰下邊聳起來的地方卻是裸露的。

江狸不適應地攥緊手指，感覺背後的6慎言摸了上來，指腹摸過橫截面，痒痒的，考慮到那邊沒有衣服，江狸又揚起可憐的尾巴來，試圖遮擋一部分。

尾巴就被抓住了。

6慎言的手在短暫停留之後，就摸上了他的尾巴根，江狸低低哼了一聲，把頭埋在柜子上不說話，腳踝處的銀鈴發出細碎的聲音，他知道6慎言是在檢查他的傷勢。

但這種時候，他倒也不想6慎言只檢查傷勢。

說起來，這個柜子裡頭裝滿了關於6慎言的東西，好在6慎言找衣服的時候沒找到這裡來，要不然一打開，就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在暗處偷偷惦記著自己。

這兩年多少次他趴在這個柜子上，他想著的全是6慎言的樣子，6慎言的氣息，想著6慎言的手像現在這樣，和他親昵地接觸。

而他會主動地貼上去，會主動搖著他身上的鈴鐺，乞求著6慎言能夠更進一步。

體內殘留的藥性又在蠢蠢欲動，他微微一抖，咬住手，阻止自己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