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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京淮移开手掌,温凝眼前有了光,先映入眼帘的是乐队三个目瞪口呆的人,
不怪他们吃惊,跟许京淮这事,温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接酒试探,是想尽快的摆脱和许京淮的关系,未曾想把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公之于众了。
之前和小k因嫁入豪门言论生过小争执,现在她却和许京淮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觉得她又当又立还是演技高?
朋友们的目光像钉子飞来,把她钉到耻辱柱上动不得。
来搭讪的男人姓甚名谁?许京淮会怎么对他?
温凝都没无心考虑了,拉开椅子,飞快地跑出酒吧,担心许京淮追来,她沿着酒吧外的马路一直跑,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直到体力耗尽才慢下来。
身后传来汽车鸣笛,许京淮还是追来了。
温凝充耳不闻。
许京淮没再继续鸣笛,车减慢,默默跟她身后。
走了一个小时,温凝精疲力尽,步伐越来越慢,最后不管不顾地坐在马路边。
跟随她一路的车在路边停下,许京淮降下车窗,没下来,也没喊,只偏头,透过车窗静静看。
她心情不好想独处,他就给空间。
初秋夜雨来得突然,顷刻间便有雨滴坠落。
毛毛细雨落到温凝胳膊上,凉凉柔柔的很舒服,小雨不会马上淋湿衣服,她没着急走,盯着皮肤上的细小雨滴呆。
忽然,雨丝消失,一把纯黑的伞在她头顶绽开。
“秋雨凉小心感冒,想看雨坐到车里去。”许京淮的声音比细雨还温柔,像在哄个正在脾气的小朋友。
温凝不是小朋友,也不需要他来哄。
她忽视他,继续坐在路边,肩头一暖,身上多了件男士西服,伞的高度随之降低,许京淮在路边坐下,撑着伞陪她一起看雨。
北川的夜繁华如昼,深夜路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尾灯亮成长长一排,如条血色的长龙,游弋在钢筋水泥之间。
那红色车尾灯有魔力似的照红温凝眼睛。她冷漠、哄骗、试探,不过是想要一个自由,可许京淮像无情的刽子手,无论她怎么样挣扎,他都不放。
她越隐瞒,他越张扬。
她越摆脱,他越追赶。
能想到的办法温凝都用了,无济于事。
这么久每次想哭她都尽力克制,不让自己在许京淮面前露出怯懦,这次却绷不住,她好像真成了笼中雀,怎么都逃不出去。
许京淮抬手在她眼下轻轻一抹,指腹沾上晶莹的泪珠,两指轻轻摩挲那滴湿润,“宁愿受委屈陪陌生人喝酒,也不愿意喊我一声,就这样厌我?”
温凝不理。
“怕家人见,怕朋友知。”许京淮自嘲一笑,“凝凝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
求放过的话,温凝讲过好多次,不想再重复,她冷下脸,“许总如此有自知之明,那请别再纠缠。”
“昨天陈知让刚和孟铭一起吃过饭,他都不气了,凝凝还要气多久?”许京淮牵起温凝一只手,十指交叉,紧紧扣住。
他有化敌为友的本事,温凝不意外,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许京淮根本不懂她想要什么,或者知道不给。
他们说着一样的语言,却像站在两个星球,无法沟通。
温凝站起身,扯下衣服还给许京淮,“我要回学校。”
许京淮撑伞堵在温凝身前,不接她递过来的衣服,拉开车门,“上车。”语调清冷不容拒绝。
温凝犹豫片刻,还是坐进副驾,避免和许京淮有目光接触,她闭目养神。
忽然,鼻尖触到纽扣,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许京淮隔着中台压了过来,胸膛几乎贴在她身上,温凝猜到他想做什么,不动也不睁开眼,有点破罐子破摔,麻木地等着他的吻落下。
一秒两秒,男人的唇并没覆过来,他抽出她身旁的安全带插。在卡扣里便退回去,一路也没来打扰。
温凝回寝室洗漱洗衣服忙了很久,收拾干净出来,宿舍已经熄灯,她打开手电筒照着回床,见桌上多了个粉色小兔子的保温杯,问室友们:“这是谁的杯子这么可爱?”
虞北棠从床铺里探出头,“那是刚刚一个学姐送过来的,说是楼下有人托她带上来给你。”
温凝滑开手机,没有新消息,不知谁送来的,她拧开杯盖,浓浓的姜味散出,是驱寒的红枣姜茶。
知道她淋过雨的人只有许京淮。
没必要和身体过不去,她仰头喝了口,辛辣中带着甘甜很暖。
第二天下课,温凝踏进排练室,不等谷天他们问起,主动说了提前编好的说辞:“刚开始没多久感情还不稳定,所以没告诉你们。”
谷天放下鼓槌,坐到温凝身边,“圣亚娱乐是许家的产业,等你将来星途大展红得紫时,别忘了我们几个。”
温凝无奈,“我不会签圣亚娱乐,也没想过那么远。”
公元1911年末,滦州起义,袁肃经历了人生重大的转折,他最终选择站在法统北洋政府的立场,经营属于自己的北洋少壮派团体,在重大历史事件中逐渐崭露头角并发展壮大,以铁血手腕统一中国,重铸北洋雄狮,捍卫中华威仪!第1章滦州郊外 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滦州一带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震惊宇内的武昌起义在一个多月前发生,给这个原本寒冷的冬天带来数不尽的火热。但凡能识得几个字的中国人都不难想象,大清国的江山总算让人给被撼动了。然而,即便革命烈火燎原之势,全国各省纷纷宣布独立,可烧到直隶时不知不觉竟弱势了不少,毕竟是靠近近畿的地方,纵然清廷的气数已近强弩之末,但总有几个实力派的身影笼罩在这里。在滦州东南荒郊的山路上,一支身穿蓝色新式冬装军服的新军小队正慢慢悠悠的前进着,队伍前面是六骑骑兵领路,马蹄和脚印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逶迤的痕迹。一眼看去,领头的骑兵全部身穿着新军军官服饰,其中两人还披着厚实的狐裘披肩,可见职衔不低。至于跟在骑马军官后面的士兵,粗略算去也有三十多人。队伍整体上显得松松散散,士兵们一个个将双手交叉插在袖筒里,缩着脖子埋着头,就像是午后散步的乡野村夫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迈着步子。袁肃正是领头的六名骑马军官之一,只是此时他整个人显得神志恍惚,脸色异常惨白,微微躬着身子,让脸颊尽量躲在狐裘披肩的领子后面,彷佛大病缠身似的。倒不是因为他受不了这苦寒的天气,而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ldquo滦州兵谏事件rdquo时,被一名情绪激动的革命士兵开枪误伤,子弹正中肩窝,险些就伤在心脏要害上,抢救了大半个月才保住性命。枪伤未愈,伤口又渐起炎症,因此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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