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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奴婢当时也听到假山后头有人说话,只是忽然被打晕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个男子是哪家的,上来就打人,这么可恨!”
说到这个,苏珺宁就开始深思。
和瑞国公府许家交好,方才才会威胁她不许乱说话,那估么就是朝中新贵里的人了。
十七八岁的年纪,又是官位不高的武将,还和许家公子交好,这些信息足够她查出这个人是谁了。
正当她琢磨着去问谁时,南絮忽然惊呼一声。
“呀,小姐您的耳坠子怎么少了一只!”
“啊?”
苏珺宁心头一紧,慌忙抬手摸自己的耳垂,果然就发现左边耳朵空荡荡的。
柳眉微蹙,立马就站起身来,“兴许是掉在哪儿了,赶紧找找,可不能叫人捡去了。”
首饰、帕子这类女子贴身之物,要是被用心不良的人捡去了,那可是能大做文章的,清誉毁了,这辈子就完了。
虽然情况不一定就那么严重,但多少传出去是不好听的。
主仆俩先在四周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便又赶紧顺着原路返回方才的地方。
与此同时,沈千帷正把玩着那一只水滴状的红玛瑙耳坠,唇边带着些许玩味的弧度。
这样娇艳的颜色的确很衬那个小丫头片子,人比花娇呢。
忽然,一道湖蓝色的身影闪过,并伸手抓向那只耳坠,沈千帷身形一闪,敏捷的避开,并迅速打出一拳,正中那人的肩膀。
来者吃痛,停下后,便抬手揉了揉肩膀。
“下手也不知道轻点。”
“嘁,刚从也不知道谁一脚把爷从树上踹下来的。”
沈千帷轻哼一声,把耳坠捏回掌心,并将手背到身后去。
“技不如人,还有脾气。”身着湖蓝色长袍的少年扬了扬下巴。
俊逸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
他正是建宁帝最小的儿子,七皇子夏琮,今年十七,比沈千帷要小一岁。
夏琮的生母是身份低微的歌姬,生下他就患病离世了,建宁帝对这个小儿子的关照也不多,他自小被其他兄弟姐妹们瞧不起,养出了一副孤僻偏执的性子。
在燕州的时候,沈千帷和他打了一架,也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就此成了好友,所以也只有在沈千帷面前时,夏琮才难得有孩子气的一面。
“胳膊还疼不疼?”夏琮还是关心了一句。
沈千帷摇头,“小伤,不碍事。”
不计较主要也是他自找的。
方才两人是把从窝里掉出来的幼鸟送回去才上树的,但沈千帷很嘴欠的开玩笑说干脆把一窝端回去烤着吃,就被夏琮给推了一把。
这才不慎从树上掉下来,还划伤了手。
不过对于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来说,这点小伤的确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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