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6页（第1页）

  &1dquo;&he11ip;&he11ip;吃完了早餐，文姐在客厅的沙上看报纸，我在厨房里洗碗碟，后来电话响了，一直在响。我觉得好奇怪，文姐为什么不接电话呢？电话还在响，吵死人了。我放下抹布，往客厅走去，文姐还坐在沙上，低着头。我问她：文姐，电话响了，不接吗？她忽然抬起了头，好可怕，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我吓了一大跳，靠在墙上不敢动。文姐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扼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张得很大，咯咯咯地响着&he11ip;&he11ip;”说到这里，阿蓉的眼球急地转动，本来平放在身旁的双手忽然举到脖子上，紧紧地扼住自己的脖子。

  当时，我的头脑有点蒙，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么真实的动作，深度催眠状态下是不可能有自主意识的。导师也愣住了，他的催眠技术很高，从来没有失过手。片刻的迟疑，我们同时意识到不妙，导师急急地说：&1dquo;好了，你现在很累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he11ip;&he11ip;”他太着急了，声音完全失去了催眠时应该有的坚定有力、清晰柔和。我扑上前去，想扳开她扼住自己脖子的手。

  蓦然，她睁开了眼睛，眼球血丝纵横交错，出骇人的光芒。与此同时，嘴巴张得极大，咯咯咯地响着。紧接着嘴巴像泉眼一样汩汩地冒出血水，在涌动的血水里冒出一样小东西，浑身血红，站在阿蓉的嘴唇上抖动着身子，然后对着大家龇牙尖笑。

  天！老鼠！

  那一刻，已不是震骇两字可以概括。若要问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那种巨大的视觉冲击令我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止了。房间里只有一个声音——阿蓉的喘息，濒临死亡的喘息，像雾一样弥漫，所有的人都强烈地感觉到，原来死亡触手可及。

  老鼠站在阿蓉的嘴唇上，抖动着浑身的毛，龇着牙以一种人类的表情笑着，尖尖的牙齿透着冰冷的寒光。然后它一个弹跳，落在雪白的床上，留下一道斑驳的血痕，顺着床单滑落到地板上。这时候，呆若木鸡的五个人身子同时一震，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靠，好似要给它让出道路一般。在大家眼里，这小东西已不是老鼠，而是死亡！

  &1dquo;砰”一声枪响！震得人又是浑身一抖。

  苏警官一把按住警员甲，呵斥：&1dquo;干什么！”警员甲满脸恐惧，战战兢兢地说：&1dquo;我要杀了它，我要杀了它，太可怕了。”

  苏警官还没回答，跟着砰的一声开门声，一股急风，门外的警员举着枪冲了进来。看到大家安然无恙，疑惑地问：&1dquo;怎么了？怎么了？”苏警官烦躁地挥挥手，说：&1dquo;没事，没事，去门口守着，你看你看，快把那些人请走。”那警员迷惑不解地将枪别回腰间，脚步迟疑。这会儿，走廊里已聚了一些人，在虚掩的门口探头探脑。

  这么一闹腾，大家才齐齐缓过气来，可怕的老鼠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里充满了难闻的血腥味，警员乙去开窗，不料趴在窗台上吐得稀里哗啦。那呕吐的声音比血腥更叫人难受，人人脸上现出拼命克制恶心的表情。

  阿蓉已经死了，眼睛瞪得极大，好似一个巨大的句号。嘴巴一圈那摊血渐渐地凝固了，呈现难看的暗红色。苏警官还是伸出手指在她鼻孔处试了试，然后扯过被单将她盖住。接着看看我，又看看导师，说：&1dquo;两位，希望你们保守秘密，否则会在整个城市甚至全国引起大骚动的。”

  导师点点头，&1dquo;明白，那么，张老师也是这个死因了？”

  &1dquo;应该是的。法医打开张老师胸腔，现肺部被某种不知道的东西咬了一个洞时，就觉得不寻常，所以我们迫切需要阿蓉的口供，真的没想到，居然是老鼠，它是怎么进入的呢？”

  导师皱眉，&1dquo;此外，阿蓉体内的老鼠待了多久呢？是从学校里开始？还是到了医院以后？这只老鼠应该是变异品种，当时活捉它就好了，可以检查是什么样的基因突变造成的结果？”

  苏警官呆了呆，尴尬地笑了笑：&1dquo;刚才我也有点&he11ip;&he11ip;有些常规性的事情都忘了，这只老鼠，是不应该放走它。”没有人责怪他，在那种情况下，手足无措也是正常的。

  &1dquo;对了，罗教授，这只老鼠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医学院实验的副产物。”苏警官一脸肃容地问。

  导师摇摇头，肯定地说：&1dquo;虽然我不清楚医学院日常工作，但是实验用的老鼠，最后都是被毁灭了的。特别是改造基因的，更不可能将它放出来。”

  &1dquo;有没有意外的呢？比如说笼子破了，正好有一只出来了。”

  导师依然摇头，坚定地说：&1dquo;如果生这样的事情，医学院应该早就通知学校妥善处理，而且依照目前医学院的研究方向，也不可能在老鼠身上开杀人手段。除非有某个心理偏执狂，对社会充满仇恨，私底下研究这类的杀人手段，但即便这样，那也是很厉害的天才才行。”

  苏警官默然不语半晌，然后伸手与导师握手，说：&1dquo;谢谢两位的帮助。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两位了。”我与导师都明白，这桩离奇的案件牵涉到整个社会的安危，苏警官要处理好多善后事情，没有一件不比送我们重要。第一件，就是赶回公安局，向上司报告过程，请示如何妥当处理。